,他脸上就露出惊恐的神情,没命地跑向江望津,“世子小心!”

    江望津听到侧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继而是燕来的惊呼。

    他扭头,只见一辆无人驱使的牛车,从街道那头横冲直撞像自己而来,那牛似乎失控了。

    江望津下意识往后退去,然他的速度怎能比得过疯牛,转眼便是咫尺距离。

    一人一牛即将相撞。

    江望津闭上眼,腰上忽而传来一股大力,跟着他就被抱离地面转了一圈,让他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萦绕鼻尖,江望津还未睁眼便先轻唤了声,“长兄!”

    话落,他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条伸长的结实臂膀,方才那头直冲向自己的疯牛正被江南萧擒住牛角,但它失了理性,还在一个劲地往前顶着,鼻间喷出浓重的腥臭。

    江望津面色微白。

    耳旁传来低声,“莫怕。”

    江南萧没有看他,手背青筋凸起,暗自运劲。

    后方,杜建慢他一步奔来,“公子!”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条长绳套住被江南萧暂时禁锢住的疯牛,巷边马车旁的几个江府侍从见状迅速跑过来帮忙。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

    来往百姓的视线都往这边投来,但江望津完全注意不到这些,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江南萧手上,“长兄、手……”

    便见江南萧掌心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汩汩鲜血从中流出,应当是方才情急之下被牛角划开的。

    江望津眼角一下就红了,上前把江南萧受伤的掌心捧起,血还在不断渗出,将两人的手都染红。

    “不妨事,”江南萧说了句,却没抽回手,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可有受伤?”

    江望津摇头。

    江南萧松开还放在他腰上的手,江望津只觉腰上的禁锢骤然消失,温热旋即落在眼尾。江南萧指腹捻了捻他微微泛着绯色的眼尾,再次道:“我无事。”

    江望津抿了抿唇,受伤的分明是长兄,他不应在这个时候还反过来要长兄安慰,遂道:“去车上,我给你包扎。”

    江南萧颔首,离开前他往身后瞥了眼,视线正对着酒楼二楼的方向。

    江望津正往前走着,心头突然无端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仿若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似有无数阴暗交织。

    这情绪来得毫无根据,且莫名其妙。

    就像……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