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怎么样了?”

    “呕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小世子已许久未曾如此了,徐太医……”

    “徐太医徐太医……”

    房间内,江南萧拧了条湿帕子在给床榻上昏睡中的人擦拭。他的掌心温热宽厚,比江望津的手大了一圈,后者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因为体质略显冰凉的双手正被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过去。

    先前江望津用手掩唇时沾了不少血,掌心中此刻一片鲜艳的红,江南萧看着,鼻息间还能闻到血腥味。

    擦到指根处时,他瞥见被自己执在掌中的手指指尖微动。江南萧见状侧目往榻上扫了眼,江望津并未苏醒,秀挺的眉头深深皱起,身子也微微蜷缩了起来,显是睡得很不安稳。

    一丝莹润的水色从眼尾滑落,无声无息。

    若不是江南萧正巧望去根本发现不了,他一怔,薄唇动了下。

    房间里响起低低的一声,“小阿水。”

    江望津从小就大病小病不断,小时候每每生病都会窝在娘亲怀里撒娇,时不时掉几颗小珍珠,跟不值钱似的,好几岁了都还是如此。

    ‘阿水’是江南萧给江望津取的小名,至今已有许多年未听见有人这么叫过了,刚准备进门的赵仁脚下步子一顿。他尚未做出其他反应,只见大公子神色如常淡淡向他瞥来。

    赵仁收敛住情绪进门。

    “如何?”江南萧问。

    赵仁:“徐太医说小世子这是顽疾复发导致的气血不畅,还有、这个…忧思过度……”

    江南萧拧眉,“忧思过度?”

    赵仁垂头:“……是。”

    江南萧转眼往榻上望去。

    究竟是在忧思些什么才能导致那般的呕血不止,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在为什么忧虑,自己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太过忽视了对方。

    没等江南萧再思索下去,忽地便听得一声抽泣,他回首,赵仁已满脸泪花,“是我疏忽了,老爷夫人走的早,我没能把小世子照顾好才会如此……”

    “赵叔,”江南萧打断还欲继续哭下去的赵仁,“你去看看药何时煎好。”

    赵仁抹了抹脸,“是,大公子。”

    临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房内的情形,大公子重又开始给小世子擦手,神情专注而细致。近些年也不见兄弟两如何亲近,府里那些嚼舌根的早就被清理发卖出去了,赵仁心有所感,兴许借这次机会大公子和小世子能够同对方重新敞开心扉。

    江望津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情形。

    画面的最后是他前往幽州途中的一处驿站内的小破房间里,彼时他已行将就木。就在江望津恍惚间,房门骤然大开,明晃晃的亮光刺入屋内,突然出现一道玄色身影正背对着他。

    江望津眨了下眼,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喉咙仿佛被桎梏住般,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长兄……

    江望津清楚的知道那道身影是谁,是他上辈子与之决裂后的江南萧。

    长兄……江望津在心中呼唤,喉头干涩得厉害。如影随形的剧痛侵袭着他的神智,令他眸中禁不住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是对他失望了,还生他的气吗。

    他都要死了……

    江望津心头感伤,后悔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那是他的长兄,是他应该信任依赖的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他究竟为何会因为七皇子做出与长兄决裂的决定,简直愚蠢。

    这是江望津最后的想法。

    眼中氤氲着雾气,那道身影仿佛近在咫尺,然而却是正在渐行渐远。忽然一股强烈想要呼喊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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