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宋行长,王科长告我宋的父亲昨天不慎腿被撞断了,因为看护没来上班。我问他住院地址他说不清楚。于是我当机立断让司机开车去城里几大医院挨家去搜,终于在傍晚时分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骨科医学部找到了。

    温文儒雅的宋行长被我的诚意所打动,晚上请我在基辅罗斯餐厅(翠微店)吃俄罗斯菜,听着怀旧的“三套马车”,说起大学时什都喜欢的俄罗斯文学,双方交谈甚欢。我不经意的把我的银行背景和同学人脉点了出来,他也心神领会。

    第二天宋行就指示王科长配合办理转贷工作,我带着李宏全程陪同和配合,加班加点。请吃请喝请按摩,终于一周搞完所有上报材料。我也算砍出头板斧,大功一件,踢开了头一脚。

    转贷成功后,张总带陆总和我及李宏隆重宴请宋行长,主管信贷的任副行长和王科长,自此银企又重回正轨进入黄金期。我也恰好试用期结束,正式晋升为副总经理兼总经济师,分管改制上市,投融资和战略发展。

    紧张的工作之余,我仍不忘游山玩水,礼佛修禅。房山首府良乡历史悠久,秦朝即有名号。当年汉文帝回长安即位经过良乡时,由于这里人物具良、商贸繁华、一派祥和,因此被赐名为“良乡……

    房山既有小桂林美誉的十渡及诗意的野山坡,风光旖丽,另一种说法与佛教有关,“十渡”是佛教的“十方世界,普渡众生”的简称。又有号称“北方巨刹”的嵯峨云居寺,尤其珍藏的赤色舍利光芒熠熠;更有亿万年山顶洞人的周口店,掩映于林木之间一一让人在自然,宗教和历史的氛围中对现实社会获得了不停转换的上帝视角。

    随后我集中精力积极推进本职工作即国企改制。一是与区体改办沟通,了解和掌握地方政府对改制的意见和尺度。二是引入专业领域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借鉴国内外成功的经验和案例。争取拿出最有突破性的又不违规的方案和路径。

    改制工作的两个要点,一是政策界限;二是主业之外的资产剥离。

    尤其资产剥离烦琐而周期较长。因为公司一直以来是不断强化所谓产业链模式即装修装饰,销售,物业服务甚至门窗沙石等一条龙配套。但按照主业突出并增长的原则需要做大量减法。于是张总把攻坚的硬骨头交给我这个外人来啃或许是最合适的。因为这些子公司的头都是难缠的主,都兼着总公司副总的职务,最多时有12个副总。而且与公司领导和各部门都有各种显形和隐形的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此轮机构瘦身后只保留了三位副总和三总师(总经济师,总会计师和总工程师)。

    于是我让李宏给做了个排期,按照先易后难的排序约谈。我的原则和方法是首先保证公司的原投资不收回,之前的配套服务改为形式上的外包合作并走招标程序。这样既保证了他们的利益又解决了公司的包袱。同时𠄘诺公司改制一旦成功,他们都可以购买优先股。实体存量未变,投资增量可期。所以一轮下来基本搞定,下步就是财务核算和行政部门配合工商注销与分立。

    解决完这些枝叉问题,核心要素还是股权结构和股份划分。特别是核心管理层的资金来源和投资主体。按业内惯例是管理层需要成立一家独立的第三方投资,然后反向购买母公司的股份或与母公司成立合资的新主体公司。这个方案一是聘请的观韬律所要提供专业和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支持意见。二是要获得发改委代表的地方政府的认可。

    所以发改委魏主任是我打交道的主要对手和伙伴。这位又瘦又黑的戴着一副白框眼镜的老兄,平时总是冷着脸,说话直接而强硬。口头禅就是“国有资产不能流失”。但此人酒量超常且贪杯,酒后话多,喜欢中国历史。因此几顿宵夜和深聊下来,我俩比较谈得来且也算意气相投。但他有个底线,就是无论我俩说得多好,但必须张总出面并喝酒,他才会吐口,让张总买他的人情。因为张总任组织部部长时对他小有提携,但现在双方身份变了,自有一番计较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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