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脸,后背冒着虚汗。
他得赶紧找位中医将身体调好,再这样下去,真怕自己哪天没了。
夜晚的公寓,静得可怕。
江岫白裹着被子,梦中呓语:“隋宴…”
…
赛马场,隋宴跳下马,接过孟卿递给他的名片。
“我表舅祖上世代学医,自己又是退休的院长,现在不出诊了。但你需要,就是打声招呼的事。”
隋宴揣进口袋:“谢了,我跟表舅联系。”
孟卿好奇地问:“你生病了?”
“没。”隋宴摘下头盔和护腿,“我朋友身体不好,给他找的。”
孟卿来了兴致:“男的女的?”据他所知,隋宴很少对人这么上心。
“男的。”隋宴褪下手套,想同孟卿要根烟,又忍下烟瘾:“普通朋友。”
孟卿眯起眸:“我有说你们关系特殊吗?感觉你有点心虚。”
隋宴瞪他一眼:“滚蛋,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孟卿不依不饶:“说说呗,谁啊?我认识吗?”
隋宴慵懒地端起一杯水倚在马背前:“关你屁事。”
孟卿贱兮兮道:“不说也无所谓,我要想知道是谁,问我表舅就行。”
隋宴抬起长腿作势踹他一脚:“八卦。”
孟卿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搂着他离开马场:“老板给咱们留了酒,晚上给你介绍位新朋友。他爹不久前当了一把手,对你的新项目有帮助。”
“谢了。”
…
穿过宽敞的庭院,隋宴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家俱乐部的风景。从假山瀑布旁的咖啡厅经过时,他突然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见隋宴停下脚步,孟卿问:“怎么了?有熟人?”
望着与张臣谈笑风生的江岫白,隋宴牙缝里重重挤出几个字:“你先走。”
孟卿犹豫了一下:“你可别冲动。”
要不是隋宴没对象,他甚至怀疑隋宴被绿了,因为这副表情跟捉奸无异。
孟卿离开后,隋宴避着江岫白的视线,悄悄坐到他们斜后方。
不远处,江岫白漂亮的眉眼舒缓温和,也不知道在与张臣聊什么,时而噙起笑,神色愉悦。
隋宴紧紧握拳,心里极度不平衡。
哪怕是他跟江岫白谈恋爱那会儿,江岫白也很少朝他这么笑。
隋宴掩着委屈,桌上的景观植物快要被他薅秃。
给自己送张毯子那么避之不及,和张臣聊得倒是热火朝天?亏他心疼江岫白身体赶紧托关系找中医,这小没良心的居然对别人这么和颜悦色?
他冷睨着张臣,突然有个猜测。
张臣与江岫白是好朋友,这件事他知道。上辈子,有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在江岫白身边,张臣估计自惭形秽,就算心生爱慕,恐怕也不敢告白。
这一世,如果他放弃江岫白,张臣这小子岂不是会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