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实则是责问。
薛宝儿的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毕竟在整个贾府敢于责问贾玉的,除了贾母之外,几乎没有人。
而贾母向来喜爱贾玉,又怎么会去斥责于贾玉呢。
贾玉的脸色一变,贾母原本的笑脸也没有了。
“楼近辰也不比我们大多少,怎么就是长者了?”贾玉直接的说道。
“楼师曾在太学里为讲郞,便是你我师长,怎么就不是长者了?”薛宝儿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却如崖边青松,在风中屹立。
“他只是教了你,可没有教我。”贾玉说完,却又立转笑脸说道:“好好,表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再叫他名就是了,叫他楼讲郞如何?”
薛宝儿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便也是点了点头。
贾母这才笑道:“叫讲郞不错,楼讲郞曾在太学里当讲郞,亦是朝廷的正经出身。”
薛宝儿重新坐下,今天的宴席颇大,因为贾玉回来,并带了同门师兄回来,贾府自然需要好好的招待一番。
她眉头微皱着,心中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奶奶,楼师现在是江州府令。”
“哦,真的吗?”贾母有些惊讶的问道。
薛宝儿点了点头,说道:“江州原本的府令身死,大变在即,江州众修拥护楼师为代府令,一直至今。”
贾母还没有说话,贾玉也只是轻皱着眉,而其身边的那位同来的修士,却是自然的开口说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师尊曾说过,若是我们十二人出镇各州府,至少都得是一府的府令。”
贾玉思索着,他不太记得,好像师父确实提过这么一嘴,但是具体的意思却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自然有资格出镇州府。”贾母笑着说道。
薛宝儿沉默着,她没有说话,她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跟随楼师学剑,这么多年来,或许已经成了贾家的一根刺。
当年楼近辰在这京城之中有大名声,但终究短暂,如流星划过,人总是健忘的。
“来,我们今天这一杯,欢迎表妹重归家中,从此倦鸟归巢,一切,都有表哥和奶奶还有贾家做主了,表妹也不必在外风餐露宿了。”贾玉举杯说道。
“玉儿说的不错。”贾母笑呵呵的说道。
正月里,酒多,喝不胜喝,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