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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岑岭说道:“请诸位出去一下,以免斗剑误伤。”

    他说的确实是,比起之前的法术来,剑光一个不慎,一个失控,便可以划断他人头颅。

    若是一个人演练剑术,当然不会出现什么失误,但是斗剑却会。

    屋子里的那些贾府女人都退出屋子里,有些人眼中还有一丝不舍,显然是好奇,想看,但是贾母的话却又不敢不听。

    当然,她们其实也怕。

    贾母当然没有离开,贾玉也没有离开。

    而薛宝儿身后的两个弟子也没有离开。

    岑岭看薛宝儿没有要两个弟子离开的意思,便自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皮木盒子,打开,里面躲着一柄黄色的小剑。

    小剑只有食指长,薄而细,剑身一体,小小的剑柄处只够一指捏住,其上缠绕着复杂的符纹。

    他看着薛宝儿,深吸一口气,两次的失败让他信心并不是很足,但是他自认为自己最厉害的就是剑术,当然,他也听说过楼近辰最厉害的就是剑术,而对方又是得了楼近辰的真传。

    手指一挑,那小剑在虚空里翻飞出。

    就这第一手,便出乎于许多御剑者的意料,因为大多数人御的剑都是讲究平顺流畅,快捷灵动,化丝成线,以刺击为主。

    而现在这一剑却是不断的翻飞,快速的翻转。

    只见那剑光在这翻飞之中,涌生一团剑光如风团。

    薛宝儿虽未见过这种行剑的方式,但是却只一眼便明白,这种行剑之法,若与他人的剑相斗在一起,必定会第一时间将对方的剑斩落。

    因为他这种翻转的剑,就是典型的斩击的剑势。

    只是薛宝儿也不明白,他的后续剑式是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去考虑那么多,因为思虑已然不及。

    斗剑要以剑去感受对方剑上的力道。

    她的右手在剑囊上面一摸,一抹金白的光辉便从她的腰间,划出一道弧线飞逝而出。

    薛宝儿其实不喜欢与人对剑,因为她的明玉剑并不以坚硬而胜出,毕竟是玉石之身,虽然被她炼入了白虎金煞,却并没有让这剑身增加多少的硬度。

    屋子里大亮,那一抹流光,并不是直直的迎着对方翻转的剑身而去,而是在虚空划出了一道弧线。

    “叮!”明玉剑竟是准确的刺在对方的剑身侧面,又没有被对方的剑所斩击到。

    岑岭只觉得自己剑上附着的法念,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整个的法念都为之一僵。

    这就像是手背被扎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收缩手一样。

    虽然他很快就又克服了这种紧束念头的想法,但是眼中已经看到了一点金白的光芒飞刺而来。

    看到的一刹那,那光芒已经划过他的头顶,他只觉得头顶一震,发髻已经斩落,像是一颗头颅一般的滚落在地上。

    流光飞转,划出一道圆弧,落回薛宝儿的指尖,被插回剑囊里。

    这一刹那,岑岭面如死灰,只一下失手和迟滞了,竟是便已经失去了还手的机会。

    斗剑就是如此之快,争的是一线机会,斗的就是惊险。

    岑岭的剑划过薛宝儿面前的桌子,桌子如豆腐一样的被切开,又扎入下面的地板之中,深及剑柄处。

    剑斗,细处如细雨随风入窗台,快时亦如闪电破苍穹。

    贾母愕然,那久违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楼近辰,人称楼剑仙。

    剑术高绝玄妙,第四境便已经可以与第五境相抗的人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怕不在国师之下了,而面前的这个自己二十多年未见的外孙女,竟似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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