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七公主是谁杀的?”朱全声音阴冷的问题。

    单信芳眉头皱了起来,他听出这语气之中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大监这是何意?七公主虽是皇室之人,但是入我剑灵山的那一天起,她便已经是我剑灵山弟子,她受了‘秘灵’蛊惑,致使整个剑灵山几近覆灭……”

    “我问你,谁杀了七公主?”

    单信芳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朱全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单信芳其实也是六境中人,但是他却在第九十八名,一直以来,他对于那人修榜既有相信,又抱有一定的怀疑。

    直到同在人修榜上排名二十三的楼近辰入剑灵山杀了周燕寻之后,他才知道同样的六境之间差距之大。

    他自己也上过山,只落得了狼狈而逃,所以才会去邀请朋友来帮忙。

    此时,他被这个人修榜上排二十七的朱全打断了话,并不留情面的喝问之后,他脸上发烫,一股怒意涌生,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必须忍。

    “七公主虽在剑灵山修行,但是天下人都知道,她是皇室的人,皇室的人你们也敢这样将她杀了,这分明是不将大周皇室放在眼里啊!”

    朱全转过身来,一双阴冷的眼睛看着单信芳,单信芳身上骤然发寒。

    单信芳倒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惊惧,却也没有乱了心神,以‘绝神’之法,坚守自身的心念,又与袖中的灵剑沟通,随时都要出剑。

    “剑灵山的剑虽有独道之处,可惜那些以剑法闻名的几位都死了,伱还差得远了。”朱全冷冷的说道。

    “不知大监此来究竟是何意?”单信芳也生硬的问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七公主是被楼近辰杀了,大周皇室自然不会善罢干休,不过,我听说,他在剑灵山留下了一门凝炼剑丸的手稿,你把它交出来,再随我去京城之中,只要皇上高兴,没准能够免你一死!”朱全不紧不慢的说道。

    然而这话听在单信芳的耳中,却也像是在用冰冷的石磨碾压他的心。

    “剑灵山在中州立派千年,未有大周便已经有剑灵山,大监如此逼迫,实乃欺人太甚。”单信芳说道:“难道你不怕中州各派的悠悠之口吗?”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废物,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剑灵山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来帮助你们平了这山中的‘秘灵之乱’吗?千年大派,竟是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可悲,可怜。”

    单信芳心中一乱,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事,但是他不愿意深想,只当是世态炎凉,别人见自己剑灵山已经亏败,便不愿意为一个亏败的剑灵山出头。

    难道这里面真的还有更深的隐秘?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周燕寻入剑灵山,都是一场阴谋不成?”单信芳曾也听过一些师长们的谈话,其中就有议论能不能收周燕寻入剑灵山的事。

    其中有一个长老说,只要大家都在,一个周燕寻入剑灵山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那位说这话的长老,却是在那一夜的动乱之中死去了。

    “这只能怪你们剑灵山太傲慢了,这就是傲慢的代价。”朱全的话未落,单信芳的心再一次的乱了,然而朱全的双眼却堆上了霜雪般的白。

    他双眼里的白蔓延到了眼外来,形成一圈霜花,竟像是鳞片一样,诡异无比。

    虚空开始封冻,单信芳看到他的双眼,一股冰寒在心中生出。

    然后他仿佛听到了来自严寒深处的风,仿佛看到了一片冰雪大地的苍茫,在那苍茫的深处有人在喊道:“冬!”

    他听到这‘冬’字时,整个人便已经冻结住了,他袖子里握剑的手已经被寒冰封冻住了,内外一起,刹那冻结,宛若一座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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