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深沉的气浪涌来。

    只见他一个弓步刺剑,朝着前方的中间一刺,剑上一抹金光,仿佛是他的剑刺虚空而摩擦出来的,自剑尖起,至剑身剑柄处,形成灿烂而又稀疏的流光。

    那一团浪,在剑尖下,瞬间炸开,像是被针刺的气球一样,而这气球之中又是装满了水,水中仍然有别的东西。

    “呷!”

    突然的声音响起,那一团包裹着的无形之气被他刺破的一刹那,便涌现一团无形的声音。

    他泛着光的眼中,看到那气浪炸开后的一瞬间,无数的白色丝线张开,像是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怪物口器一样,朝着楼近辰包裹而来。

    那种速度,在楼近辰看到的一刹那,竟是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他看到那丝线便入了他的心,勾住了他的法念。

    在楼近辰的心中,施法有几个层次,第一个阶段是见到对方,再凝取法术,然后落到对方的身上,但这种极容易落空。

    第二个阶段,就是对方的身形变换,而自己不需要用目光去捕捉,而是以感知的方式,捕捉到他的身形,而自身的法术顺着自身的感知落去,便不易落空了。

    第三个阶段,能够捕捉到对方留在虚空的气息,便可以隔得极远施法,比如听到对方的声音,或者与对方的法术有接触,便可以反制。

    第四个阶段,自身的法术于法念之中快速的孕育而出,见对方,法便出了。

    当然,这都是在感摄法的框架之中,但是却是自身施法境界的一个细化。

    在那神秘诡异的丝线在他看到之时,便已经落在身上,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像是被黑暗之中的什么人,甩出来的一把鱼钩,给勾住了,并且对方就要拉走的一瞬间。

    而他身上几乎同时也涌起了阳光。

    这阳光自他内心深处翻涌而起,仿佛是不属于此间的烈阳。

    烈阳闪耀着耀斑,深红之中带着紫黑,那些神秘的丝线竟是仿佛吃痛了一样,迅速的脱落。

    而楼近辰也借此机会,追溯着这神秘的丝线而去,一缕火气顺着丝线在燃烧,只是那神秘丝线虽然一下子没有摆脱火气,火气却也无法将之完全点燃,而在它缩回虚无的黑暗之中时。

    黑暗便似水一样的洗涤这些丝线,在这一刹那,楼近辰的胸膛一紧,他便欲吐出自己肺脏里的剑丸,但是在要喷薄而出时又忍住了。

    因为他没有把握抓住这短暂的时机,找到那黑暗更深处的存在,又怕自己的剑丸失陷其中。

    所以他收了意志,但是这个白发女修的眼神却变了。

    她的眼上蔓生出了惊诧,而惊诧又化为恐惧。

    楼近辰手持长剑,周身阳光隐荡,他明明身上没有耀眼的阳光,但是却像是太阳本身一样的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那一股随时都要喷涌而出的滂湃火浪气势,让白发女修不敢稍动。

    但是她仍然坐在那里,似乎她的肉身无法离开那寒玉床一样,又像是刚刚她那一下施法,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法力,也或者是她觉得自己再怎么施法也不是对手,便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楼近辰走过来。

    楼近辰提着剑,走在她的面前,剑缓缓的抬起,点在她的眉心上,说道:“我好端端的在那里赏景观色,你为何要害我?”

    “我没害你,是山神摄你的意识要吃伱,与我并没有关系!”

    白发女修急忙的争辩道。

    “哦,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楼近辰问道。

    他说着这话,已经收剑,拄剑而立,再手按在剑柄上,一身的晦涩隐荡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脸上的白毛似不受控制的在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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