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水缸、床底等隐秘之处的眼睛开始泛着诡异的光韵,从木然开始生动起来。

    这些眼睛有了回应,‘诡眼’的目光从这些眼睛之中透过来。

    季夫子的日游阴魂一闪便已经来到了一处泅水城最显眼处,这里是泅水县衙,很多人都知道,县君的名字叫做季明华,这是季夫子季明诚的弟弟。

    季夫子来县衙之中,发现这里的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都倒在了地上,而在地面上涂满了鲜血,墙壁、桌子、屋梁亦如此。

    这些血拱卫着一只只刻画出来的青色的眼睛,同时,鲜血又形成了一只更大的血眼,与青眼重叠成了重瞳的意象。

    此时这些眼睛都透着诡光,似有一头巨大恐怖的魔鬼正欲跨过无尽虚空而来。

    而县君季明华则是披散着头发,光着上半身的站在他平日里办公的案桌后,案桌上摆有香炉,上面点有一炷香,在他的身后墙壁上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珠子被鲜血涂红。

    在他的身上裸露在外的身体,竟是纹着一只只青色的眼睛。

    他手里正展开一张文书,文书上面写一段话。

    “兹有泅水县君,知‘诡眼’大神之名,请求垂目注视。”在这文书上面,有加盖他的县君官印,整篇文书的文字与官印都熠熠生辉。

    季夫子一看这情形,便知道,季明华是以官身行祭神之礼,这是最容易获得天外虚妄里的各种‘秘灵’回应的祭祀方式。

    “明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季夫子痛苦的问道。

    “呵呵,我这么做,哥哥你难道你不是很清楚吗?”季明华冷笑道。

    “我知道,当年家里将入秋蝉学宫的名额给了我,你心怀恨意,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补偿你,并且让你做了这泅水县城的县君,尽最大的可能为你去寻来法术修行。”季夫子说道。

    “你以为这就够了吗?这一切都是你的施舍,是你的可怜,我不想当这样的可怜人,我的母亲最想看到我出人头地,我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她一心想看到我入秋蝉学宫,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是你破灭了我母亲的希望。”季明华几乎上是吼着的说道。

    “你这么恨吗?”季夫子说道。

    “怎能不恨,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却假惺惺的来补偿我,你说我怎能不恨。”季明华大声道。

    季夫子沉默着,季明华大声质问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让这满城的百姓都死在你们的错误之中,当时入秋蝉学宫的就应该是我。”

    季夫子立在那里,如一道白芒芒的影子,却有声音传出来:“父亲曾说你性躁,易怒,像你母亲一样,偏执,所以才选择了我,这是他的选择,他临终前一定让我要多开导你,让我要补偿你,是我做的不够,致使你铸就这滔天大祸,你已让我们家族蒙羞,所以我不得不杀你,父亲泉下若有知,请你转告我的不孝。”

    “哈哈哈!你以你还能够杀得死我吗?我是诡眼大神主祭,祂的目光早已经眷顾于我。”季明华县君大笑道。

    此时,整个城池都沸腾了,各个角落出现很多猖狂的笑,就像是盛宴开席前的开心,这是极喜的笑声。

    楼近辰在空中,可以看到周街面上的人已经像是被惊了窝的蚂蚁一样。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变之下,普通人都只是待宰的羔羊。

    他看到城门之处,竟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关上了,人们想要出去,根本就做不到,当然,也有人能够攀跃城头,但这却是少数,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的。

    城中那些修行的场馆,竟是出奇的平静。

    秘灵教的大祭,竟是有这么多的人参与了吗?楼近辰不由的想,即使是他们没有参与,但是些人个个都是旁门左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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