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的就跑过去接。

    映雪只怕伤了她,忙不顾疼痛反手再度抓住了白猫的后颈,白猫当即安静下来。

    慕令仪感觉自己的命运也跟着被抓回手里,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屏着呼吸接过,等抱在怀里才长松一口气。

    这猫不能留,得赶紧送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双手抱着白猫朝景云州房内去。

    才到了房门口,白猫就咬了慕令仪一口,三两下就顺着窗子爬进去。

    “我好心救你,你咬我!”她气的咬牙,捂着手就追进去。

    白猫站在桌上,两只前爪屈起,发出低低的警告声,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欺负猫呢。

    慕令仪慢慢靠近:“小乖乖,咱们打个商量,你别动好不好。”

    白猫闪身跃到了书案上,桌上的茶盏哐当碎了一地。

    “死猫,你给我站住!”

    慕令仪跟着扑过去,小猫又是灵巧一跃,又是一个琉璃花樽咣当落地。

    慕令仪胸腔都要气炸了,但想到景云州,还是咬着牙去抓,一人一猫你追我逃,屋内叮当噼啪声不断。

    内室门窗紧闭,景云州指尖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红月寺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锁定了,可属下担心迟则生变。”

    “今晚行动。”

    景云州淡淡吩咐下去,低头扫过腕间露出的伤痕,眼底暗沉,翻涌着无尽戾气。

    “慕令仪有异,怕是发现了我的身份,计划提前,你两天后就去下毒,以免她影响大计。”

    幕僚低声应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

    景云州目露警惕,立即挥挥手,幕僚点头,立刻隐入房间暗处,他这才打开房门。

    满室狼藉,而慕令仪正蓄势待发的冲进床榻上抓猫,却扑了个空,气的脸都青了。

    “郡主难道是来拆家的?”景云州幽幽开口,嗓音淬了寒冰般。

    慕令仪头皮一紧,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不是我干的,是你的猫。”

    说着,连忙爬起来指向跳到房梁上的一团毛茸茸。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白猫,奶里奶气叫了声,扑到景云州怀中,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吓唬它?”

    慕令仪急忙辩解:“它刚刚跑出去了,我救了它,想再检查下它有没有受伤。”

    景云州眯起眼,目光扫过她光裸的一只脚,忽然俯身把她圈在床榻边,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落在虎口的咬痕上。

    演戏么?看着倒真有些意思。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两人呼吸交缠,他一双幽瞳深潭般幽深黑沉,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慕令仪手心汗津津的,又紧张又害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管你信不信,从前的事我很后悔,你就当我在弥补吧。”

    景云州指尖摩梭在她户口上的咬痕上:“疼吗?”

    “不,不疼,不,当时很疼。”

    虎口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慕令仪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的手铁钳般,根本甩不开。

    “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在来看你。”

    景云州恍若未闻,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的眼中除了惶恐紧张,竟没有分毫往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