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老远就瞧见了一座楼阁。走到近处看,硕大的牌匾上刻写着“翠云皖”三个字,方才那几个女人提到的翠云皖,应泠思索着,快步回到客栈,束好发,换了衣裳前去。
踏进门,一位女子立马上前行礼道:“小公子,里面请。”应泠打量着,上了楼梯,坊里灯火摇曳,四周的人,大多人的身着不凡,谈吐得体,表面看着应是些身份高贵之人。
这时,一楼传来一声:“打人啦!”。人们都吵吵嚷嚷的去看发生了什么。应泠只瞟了一眼拥挤的人群,无心看热闹。“都要发配去给那元府老爷做小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清高,你这种出身,难道还没做过的不清白的事?”
听到这句话,应泠向楼下看去,一位身穿青绿衣衫的女子被男人拉扯着,跪倒在台子上,男人口中还不停骂着。人群又是一阵响动,有人想去劝劝男人,可见那男人喝了酒,又高又壮,也不敢上前。其他的几个舞娘缩在一旁,不敢出声。应泠看着这一幕,思索后便出声:“你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上不了台面的嘴脸,大庭广众下,欺负一位娘子。”
男人听见这话,大骂:“是谁他妈的多管闲事!”又寻声抬头看,说:“这位公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子的事,你有多远滚多远。”说完,又伸手去拽那姑娘。
应泠踩着楼梯的木梁,飞身起后当胸一脚将男人踢出丈远,男人还没起来,嘴却没停:“背后偷袭算什么!”应泠快步走到他身前,男人起身,目光中满是愤怒,她向前一步,抓起男人的手,用力向下撇,骨头发出声响,男人叫痛,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挣脱。应泠立马伸手截断,又对着他的肚子补一脚将男人踢出大门。男人挣扎着起身,看看应泠,慌忙逃走。四周的人静了一刹,随后热闹似的吆喝几声便散开了。
台上的女子还跪着,应泠上前扶起她。女子看着眼前男子模样的应泠,眼角还闪着点泪花,立即行礼,说:“公子相救之恩,奴不知如何报答。”应泠想想,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请姑娘陪我喝壶茶。”女子听闻点头答应。
两人来到二楼包厢,女子起身沏茶。应泠开口问:不知姑娘芳名。”女子坐下,回答:“奴叫西颜。”
两人聊着,应泠便问:“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公子且说。”“今日我在街上,就听闻元府生辰之事,方才慌乱之刻,又听说此事。”
“元溪是炎州有名的富商,翠云皖也是他的地盘,他每年生辰都会花钱来这儿点一位舞娘去他府上。”西颜说着又停下,眉心蹙了蹙:“翠云皖的女子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这个地方是元溪的,我们如何,也是他说了算。”
应泠手中的茶杯紧了紧:“也就是说,元老板是让翠云皖的女子都…”西颜点点头。“那姑娘就如此甘心如此了?”应泠问着抬眼看了看西颜,她手中攥着的手帕不禁紧了紧,眼神忽闪,说:“今年生辰本该去的不是我,只是被人背后调换了名字,换作是奴去。”“被人作梗,那姑娘是知道此人是谁了?”应泠见她这样,问道。
“这里的姑娘大多是拐卖来的,奴是先前家中陷落,半年前被人卖来这里,当时我刚来这里,没有熟悉的人,但红嫣,却对我十分照顾,所以我和她一直要好,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之事。”
听她语气无奈又气恼,应泠说:“姑娘同我说这些,想必不甘如此。”
西颜叹了口气,勉强挤出笑容,说:“刚听到此事,心中也生有恨意,但想想,她也不过是想自保罢了。我便连夜收拾东西想逃走,但转头想,若我逃走,元府的人一定回来翠云皖闹,岂不又祸害了其他人。”
应泠笑笑,说:”你不想其他人被祸害,但是有人却想害你。即使你妥协,那明年,过后的每一年,又该如何?”
西颜摇摇头说:“能过一年是一年吧,我只是一介被困于此的女子,心有力而力不足。”
听了这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