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番婚事便…”陆旻宸没说完。

    “既然宗里可以安排,暂且应下吧。”应泠回答。

    一阵风拂过,几树梨花随风而起,在风中旋了几下,又落到泥地里,一片落在应泠的发丝上,陆旻宸的手紧了紧,应泠将花瓣拿下,抬着的手又草草收回,说:“回去吧。”

    两人回到宴席上,管家见到二人,立马说:“看着他们二人相处甚恰,所以说,缘分天注定啊。”

    银昭也笑笑说:“是,是。”

    离开时,应泠将陆旻宸送到门口时,陆旻宸从怀里拿出一支银簪子,递给应泠,小声嘱咐:“若有事,让人拿着簪子去城中的轩月楼找薛掌柜。”

    应泠收下簪子,点头:“知道了。”

    陆府的人走后,温冉拉着应泠来到院子的凉亭中,银昭也过来坐下,应泠起身倒了茶递给两个人。

    这时,温冉先出声:“阿梨,今日你见了那陆家公子,觉着如何?”

    “陆公子确实是品行端正,谈吐不凡,一表人才。”应泠说了一半,没再往下说。

    温冉猜出她的意思,笑着说:“那就你是喜欢他了。”应泠没回答,只喝着茶。

    银昭长舒一口气,说:“这人看着是不错,不过,他是陆家的妾室所出,十二年前便丧母,还有一个妹妹,他在家中的光景恐是不如人意。”

    温冉又转头看看应泠:“他在陆家过的不如意,阿梨若嫁了他,日子估计不会好。”

    应泠放下手中茶杯,想了想又开口:“事事如意,人当志渐消沉,他虽处境差矣,如今却也品德修养较好,此定不是受外界之扰而弊其身之人。”

    银昭听了应泠一番话,虽有动摇,又说:“这婚事乃一身大事,不可尔尔。”

    应泠没有说话,又起身给银昭添了茶。

    温冉见这一幕:“行了,女儿心所属,定不差,我见着那陆家公子倒也是不错之人。”

    银昭又想再说些什么,温冉打断,看着银昭说:“阿梨与男子接触为少,识人或有偏差,可我识人,可有差过。”

    银昭明了,此话是在点他,连忙说着:“夫人识人自然最好,不过,和那陆家公子还要多些时日相处,才识得真性情。”

    应泠借机说:“女儿才来京州,早就听闻京州乃最繁华之都,如此一来,也想去那城中瞧瞧,正好也可与陆家那公子多多接触。”

    银昭知晓她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说:“那得带上些侍卫。”

    温冉又说:“让轻竹也跟上,她做事稳重。”

    应泠点头:“且听安排。”

    回到房中,应泠拿出簪子,簪身流畅,簪头珠花娟秀,流苏轻盈。

    这时背后传来声音:“这上面是什么花?”应泠转头,见是轻竹,又顺着她的话,看看手中的簪子:“是梨花。”

    轻竹点头,又问:“那人是魆影宗的陆旻宸。”

    “是。”应泠回答。“难怪你方才说中意他,如此说来,他也是宗主派来的。”

    应泠没回答,又问:“明日便动身去京州城,和他碰面,再议奸细一事。”

    轻竹又说:“听说他这个人为人冷淡,宗里很少有人与他接触过,和他一起能可靠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是联手合作,就需信任。”应泠说着,被轻竹打断:“我记忆中,你不也是和他一样吗,独来独往的,在宗里,除了宗主,平时不都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如今倒是有了些许人情味。”

    应泠听了她的话,有些恍惚,魆影宗对于她来说是傍身之处,因为那里有她最信任的宗主,而独来独往惯了,鲜少与人交往。却在性命攸关时,得到他人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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