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就是国舅桥下的那摊血,臭名昭著。”
“我们不做罪人!我们要做功臣!”
“我们要签军令状,准时高质量地完工!”
“谁要偷工减料,我们就把他打倒,抛弃了他!”
“我们今年先不要奖金,等待完工后,按质量再给我们补助。”
台下的员工义愤填膺,每个人都涨红着脸,他们呼喊着,脚下的土地在喊声中颤抖,战栗。
罗阳最近很是苦恼,在市委对市长董建雄的承诺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直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丝的进展,幸亏年前的市代表大会的举行,让董建雄抽不开身来,而会议结束后的第一个巴掌还是会打在自己的身上。罗阳现在憎恨自己当时拉的弓太满,话语说到了头,至今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宫墙南侧和西侧的拆迁顺利进行,让罗阳的自信膨胀到了极点,而现在却吃了个闭门羹。对待罗阳传下来的命令,下面的这些老员工居然陪他打起了太极,对罗阳的询问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充耳不闻,现在居然躲起了猫猫,这让罗阳很是无奈,他想要发火,可是面前站立的老人们,可是与自已父亲同样的年龄,最后也只能气急败坏地作吧。然而事情还是要做的,否则将来董建雄市长问起来,自己也没有理由去解释。
罗阳苦恼着,面前摊开的图纸他也没有了心情去看,罗阳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沏好的红茶已经冰凉,他走到了隔壁的茶室倾倒掉,然后又接了一杯热水,回到了办公室,他却在咖啡和茶叶的选择间犯了难,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四合院落的构造一样,补贴的标准一样,为什么东侧和北侧的拆迁补偿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在罗阳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至今还是没有答案。手下的这帮老员工也多数居住在宫墙的东侧和北侧,如果他们真的动员起来,问题应该不是很困难,关键他们现在好像合起伙来陪自己躲起了猫猫。
走投无路的罗阳想起了区委秘书长谭颖,他们一同从京城过来淮都挂职,与罗阳不同的是谭颖就是本地人,她挂职结束后留在了区委也是顺理成章的选择。于是罗阳拨通了谭颖的电话。
“你应该从根本上找出原因来,坐在办公室内是找不出答案的!”听完罗阳的唠叨,电话那边的谭颖笑着说。
是呀!病要从根上找出药方来,谭颖的提醒打开了罗阳的脑海,既然他们都愿意躲猫猫,不如自己主动出击。罗阳想到了金健春的邀请,他不是刚好住在皇宫北侧吗?晚上的活动刚好是自己的一个相会的由头,罗阳振奋了精神,看了看墙壁上的挂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就锁了办公室走了出去。
罗阳提着礼品走进金健春家所在的皇宫北侧四合院落时,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冬天的白天时间很短,尽管离单位路程不足两公里,罗阳走出单位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当罗阳提着礼品走进四合院落,金健春正在从厨房里向正房内端着碗筷。厨房里的柳如言围着围裙,好像在煮最后一道汤食。
“怎么这样客气?来这里就让我们家宅蓬荜生辉,居然还带着礼物。”金健春热情地把礼品接了过去。
“应该的,阿姨的生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客气了!客气了!”柳如言也从旁边的厨房里跑了出来,“还有一道汤食,马上开饭。”
“不着忙,我先和金叔说会话。”罗阳客套地说。
“对,对,还要等下志琪那个妮子,她说接个朋友,马上就到家了。”金健春拿过两张凳子,两个人把着门坐了下来。
这个木瓦结构的四合院落兴建于明末,后经过几次破坏和重建,最后定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由于改造起来比较困难,现在房子里还未通暖气和天然气,煮饭还在使用着罐装天然气。如果不关闭房门,冷风打在身上,还是让人不禁哆嗦。好在院子比较狭小,被开发的菜园和果园挤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