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小本,去找吴副分局长。前因后果汇报后,最后说:“这事,只好请吴局长,亲自去一趟了。”吴副分局长很洒脱,听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立马答应说:“那咱俩现在就去检修厂,刚好我还有点事,要叮嘱一下。”

    办公楼下,陆厂长迎上吴副分局长,看见后面跟着雒主任,知道自己这件事没弄好,绕来绕去把自己绕进去了。上楼梯时,赶紧赔礼说:

    “刚知道吴局长要过来,有失远迎。”

    吴副分局长亮着嗓子,接过话说:“你不放人,雒主任又追着屁股要,我不来能行啊?”

    “岂敢岂敢,这不刚交接完,明天就过去。”

    回过头,吴副分局长对着雒主任,打圆场说:“你看看,我们机务口的人,就是这么干巴脆。”

    雒主任顺水推舟,跟了一句:“谢谢吴局长的雷厉风行,也谢谢陆厂长的立竿见影。”

    接着,在陆厂长办公室,吴副分局长交代完了检修厂当下的安全关键等事宜。送分局领导上车的时候,陆厂长趁机在雒主任的后腰顶了一拳,以示不悦。雒主任回敬了一句:“谢谢送我上车,再见。”俩人相视一笑,各自心里明白。

    分局人事分处副分处长,在全分局选女婿的话,不胫而走。不但传进了分局长的耳朵里,连古都铁路局机关的不少干部,都知道了这回事。他本身就是个爱张扬的领导,在副分处长座位上,一座就是十几年,陪过两位分处长,眼看自己年龄大了,升迁希望渺茫,更加地放松了自己。办事说话,忘记了应该遵守的规矩,几次饭局上,酒过三巡,张罗给姑娘找对象。甚至许诺,只要选中了,不管是现场工人,还是基层小兵,进分局机关就是一句话的事。酒桌上,难免有看不惯这么放肆的人,他这张大嘴说的话,不满天飞才怪。话传到分局领导耳朵里,易局长有点生气,拿起电话,冲着人事分处长,一顿责训。挨了批的分处长,也有苦水,自己调到分局人事分处来的时候,他都是副分处长了,师傅级别的老领导,言重了张不开口,言轻了不管用。为这事,他找他谈过,你说你的,他做他的,一副无辜样,根本不买账。这件事,被铁路局人事处长教训后,他才硬着头皮,给易局长做了专门汇报,说局领导要求查证落实后,调离分局机关,尽快消除不良影响。

    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古都铁路局,早早安排妥当的庆祝三十五周年国庆节的活动,被上级组织下发的一张电报搁浅了。八四年十月一日,铁道部宣布撤销了古都铁路局的建制,全部划归中原铁路局管辖,古都铁路局就此画上了分号。新委任的中原铁路局局长,是原古都铁路局局长,为了顺利地开展工作,他有意想多带一些得力的下属去上任,而祖祖辈辈在古都生息的机关干部,除了少数几个考虑到前程的后生,情愿跟随局长去以外,其他的人,没几个打算离开这块皇天后土。所谓故土难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何况这里曾经是古代很多朝代的都城,李志新就是这种思维类型的典型代表。至于古城分局人事分处那点事,领导早都没精力过问了。

    5

    八五年节后上班,传说中的厂段分家消息,变成现实。机车厂的检修与运营彻底分离,运转车间划出去,独立成段。其他车间组成新的检修厂,成为专门做电力机车大中修业务的单位。两套班子组成后,接着是厂段分界划定。单位一分为二,管理岗位的干部,自然变成两套人马。这给崭露头角的同学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上升平台,晟立功被任用到厂劳人科,沙海涛被任用到厂财务科。机务段那边,有的去了技术科,有的去了职教科,还有的当了车间调度员。这期间,有七八名同学,个人的身份,由工人晋升为干部。在一个历史悠久、人才云集的单位里,能实现快速的起飞,实属难能可贵。另一个角度讲,也说明大家的素质,是过硬的。没有个体的优秀,机遇再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身边溜走。

    八六年,好兆头。开年后,分局下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