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位置。”

    包厢的门,被服务生倒退着关上了。酒精的作用,三个校友没显得有太多别扭,在音响与霓虹灯鼓励下,本都没几个音乐细胞,还争着拿起话筒,站在屏幕前,盯着歌词吼个不停。没轮到唱歌的人,就被小姐拽起来跳舞,摇摇晃晃地走着平步。这里本不是慢条斯理的地方,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人,就是要在吼与跳的过程中,释放压力,宣泄情绪。

    有小姐在,茶几上空荡荡的有些尴尬,他们喊来服务生,要了一个水果拼盘,一打啤酒。一阵吼过之后,晕乎乎的头,有点开始苏醒了。再把打开的啤酒,当作饮料和茶水,频频地碰杯,大口地喝着,缓解口干舌燥的感觉。王监察曾经有过从军梦,最爱唱的是与军队有关的歌,《小白杨》啊,《咱当兵的人》啊。如潮涌头回这么长时间在外,心里惦念着家里的二老,就爱唱想念长辈的歌曲,《白发亲娘》啊,《儿行千里》啊。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林易卯搜出来几首电视剧主题歌,看着屏幕的歌词,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三个人尽兴的吼,疯癫的跳,挥发着身上的酒气,释放着煎熬后的情绪。

    8

    材料终于通过审定。本以为万事大吉,可以安心回家了,领导层却变了卦,说要各分局长上台做检查发言的话,是部领导生气时说的。时过境迁,也考虑到各人的语速和普通话程度等因素,就变成案例介绍。还要求提前给材料配好音,到时候在会上图文声同步播放。三人接受了新任务后,返回铁路局继续工作。

    联系了中原地区几个单位,试验了几次,还是没找到合适的配音人选。最后,联系上市广播电台播音员,在她熟悉了稿件和基本的铁路术语后,试录第二次就成功了。录音工作完成后,剩下的合成与调试,就是如潮涌的拿手菜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麻利地点着键盘上的按键,节奏明快的如行云流水。

    林易卯陪王监察去了隔壁房间,俩人把自己放在床上,四肢完全地展开,松弛着全身的关节。细论起来,他俩也是同学,同年同月同日毕业后,一趟列车拉到金州火车站。王监察学的是车务专业,他从助理值班员干起,先后做过中间站站长,段团委书记等,被局安监室主任相中后,上调到局安监室。王监察起步早,历练多,进步也快,到任不久,就得到重用,成为本部门的大拿。原主任升任安全副局长后,对他更是青睐有加。同学间的私密话题,绕不开个人的家庭仕途之类。他说,这只是光鲜的一面,爱你的领导,常常会对你格外严格。有几次,因为工作上出现瑕疵,被老领导训斥的焦头烂额,恨不能变成老鼠钻进地洞里。工作上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林易卯改不了他的耿直,从来跟王监察都是直呼其名。王监察问到他情况时,他显得坦然,喜欢当前的状态。说主任挺好,是个直爽的老头,不惧上不欺下,不揽权不多事,信任了就给他放手干活的环境,从来不婆婆妈妈跟在身后指指点点。他是个有点散漫的人,工作上,有张有弛,不喜欢从早忙到晚,不习惯在领导面前讨好,不情愿伺候爱扎势的领导。最反感那些在领导面前,低三下四满身媚骨的人。老主任几次对他说,想让他下站段干个副职。他都半开玩笑地回话说,要是正职就去干干。他这真是说的心里话,没根没底的人,下站段谋个副职,个人的仕途,差不多就是烧了高香到头了。生产站段的副职,完全是份苦差事,经常白天晚上连轴转,哪位大爷给你弄个事故出来,生气的领导一句话,可能就给撸下去了。结果是,苦了自己,亏了健康,还连累了家人。他压根就没那么大的官瘾,何必去受那份洋罪。

    再去首都,到了部里,多媒体材料审定轻松过关。但三个人的小组还不能撤,要求他们一直待到下周的会议结束,预防领导想起来要过目时,可能再作修改。部招待所预备会议接待,他们只有先在附近宾馆住下,等候通知。一身轻的三人行,借着这难得的空余,当天晚上就拟定妥游览计划。

    首选的是要拜谒纪念堂。随着人流,缓缓地走进北大厅,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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