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明显的惊诧和忌惮。

    冉守疆很满意断天涯的反应,低声调侃道:“哟!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

    断天涯没有理会这名四肢发达肌肉健硕的警官,沉默地望向了窗外流动的夜色,眸光晦暗不明。

    怎么可能不知道,唐盛的大名曾经是多少人的噩梦,年纪轻轻身手卓绝智谋无双,不是没有人想过针对他实施报复,最后无一例外地被那个“火药桶”直捣黄龙,仗着强悍的背景硬推了好几名幕后指使者的巢穴。

    跟自己一样差不多出身的打手试图袭击他,光是被打废了的就不低于三个了。

    除非必要,后来甚至都没有人主动去招惹这个仿佛无所顾忌的家伙。

    别人也许会忘了京城唐家嫡长孙的姓名,但断天涯曾经在那个城市蛰伏了近十年,如何敢忘?

    唐盛没有急着跟上大部队,他背靠着吉普车,又点燃了一根烟,仰着头望着夜空,烟雾袅袅漫过他冷峻的面庞,从薄唇往上来到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衬得这个黑衣男子越发神秘而深沉。

    二十来岁的唐盛气焰灼灼,临近三十变得懒散不着调,而当下的他,油然生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寒意。

    皎洁的月光洒进男子的眸间,而此刻在唐盛眼眸深处,沉沉思绪的底部,又倒映着怎样一个身影呢?

    有风轻扬,深深的鼻息声裹挟着香烟的残魂弥漫游离。

    大概是鲜红色的吧......

    翌日。

    唐盛踩着时间点上班,倒了杯咖啡后,坐到工位上无聊地分析着案件资料。

    抓到了断天涯,便是往捣破犯罪组织贰肆又迈进了一步。

    想着想着,唐盛下意识抬眸看向对面,轻声道:“你说......”

    声音戛然而止,对面工位哪里有人,鬼也没有。

    只有一株黄灿灿的向日葵孤芳自赏,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花瓣与枝叶上,显得越发娇艳动人。

    看了一眼后,习惯性地往盆栽的土壤里倒了点咖啡。

    时间在一片静谧中无声地淌过。

    不知什么时候起,唐盛渐渐恢复了以前积极活动脑子的状态,这点大概连刚来分局的唐盛自己也猜不到吧?

    唐盛枕着滑轮椅椅背,余光随意地打量着周遭,那副瘫坐着的慵懒颓废一点没有英姿飒爽的警务人员该有的样子。

    此时此刻,除了审讯室里、四处走动和外出执行任务的同事,坐在工位上的除了唐盛就是角落里闷不吭声敲打着键盘的沈靖。

    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虚。

    有一种悲伤从心底悄悄涌上眉间。

    唐盛缓缓离开椅子,走到窗户前站着,俯瞰着楼外的人流发着愣。

    过往的时光一帧帧从眼底闪过。

    耳边依稀是某个幸灾乐祸的娇笑声。

    暖熏熏的阳光打在身上,却是如坠冰窖。

    这种感觉与还在京城时刚发生那件大事的感受截然不同。

    短短一年里,那条孤魂野鬼到底是在唐盛的心头扎根了,烙下了抹也抹不掉的印记。

    一天下来,唐盛出了趟警帮忙处理了一件盗窃案又往法医工作室找裴之婩呆了会儿,剩下的时间就是守在电脑前安静地忙活着手头的工作。

    领座的李灏察觉到唐盛这几天有些奇怪,但就是说不上来,只是相比起两周前唐盛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终归是正常了许多。

    晚上六点,简单地将手头一个案件的档案整理好,婉拒了同事们聚餐的邀请,唐盛顶下值班的杨铁生留在局里。

    最近几天,唐盛很怕回到那间屋子,仿佛每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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