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什么和她比?她是表哥明媒正娶的正室,家境好,还用银子收买了整个国公府的下人,现在连姑母都站在她那边,我们还有什么胜算?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和母亲说一声,还是回去吧。”

    “不行!我不服!”

    严绮澜紧紧捏着双拳,甚至指甲插伤了手心,也浑然不觉,“凭什么?我和表哥一起长大,姑母一直疼爱我,明明表哥的妻子应该是我!她凭什么?就因为栽赃表哥轻薄?早知如此,我早就栽赃了,还能轮到她?”

    越说越激动,后面的话,几乎要喊出来。

    严傲萱急忙去捂姐姐的嘴,“嘘!姐,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心中彻底打了退堂鼓——虽然她也喜欢表哥,还暗暗和姐姐争宠,但现在她看明白了:那苏明妆不是好惹的!和苏明妆抢,她毫无胜算。

    又看了一眼面孔狰狞、五官扭曲的姐姐,又想——就算没有苏明妆,她怕是也争不过姐姐,姐姐疯了!

    同一时间,

    另一房间。

    姐妹两人一走,严氏便面色发白,惊慌道,“苏小姐,是不是绮澜和傲萱对你做了什么?如果她们做错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代她们向你道歉!”

    说着,就撩开被子,作势起身。

    苏明妆急忙上前,将裴老夫人又扶回了床上,自己也侧身坐在床沿,温和浅笑道,“没有,她们什么都没做。”

    一边说着,一边对王嬷嬷使了个眼神。

    王嬷嬷心领神会,招呼着丫鬟们退出房间,她自己也出了去,守在门口。

    房间内,便只有苏明妆和裴老夫人两人。

    苏明妆见裴老夫人面色越发苍白,心里也是恨上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妹。

    若非她们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她定让她们身败名裂,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但无奈,她太了解裴老夫人,不仅知晓其善良心软,也知晓她的博学聪颖。

    刚刚严家姐妹明显对她畏惧,如果她还一口咬定两者无渊源,非但说服不了裴老夫人,反倒会让裴老夫人胡思乱想。

    想到这,苏明妆便诚恳道,“不瞒老夫人,她们确实攻击我了,但您应该知晓,我不在乎的。我们不说她们了,说说释本的事吧。昨天晚上我与裴将军商量过,打算整理一下国公府亏损的产业,捡几个彻底扭转不了的铺子,直接合并起来改成版印坊,我们自己印刷您的释本、自己卖,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