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败类,为了男人不择手段的臭婊子!

    刘嬷嬷身旁的丫鬟们,也都眼神里淬毒地等着学士府的人。

    苏明妆见成功制止了王嬷嬷,暗暗松了口气——没说话就好,大家都别说话,希望裴今宴也消消气,别砸新房!

    裴今宴又讽刺了几句,见女子不吭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房间里红得刺眼,刺得他想砸碎一切,但……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今日宾客在,绝不能让外人看国公府的笑话,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因为他的事,母亲旧疾复发,他不能再让母亲生气了。

    想到这,裴今宴阴鸷的双眼狠狠瞪了穿着大红婚衣女子一眼,之后拂袖而去。

    喜娘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拦,“国公爷……”

    苏明妆赶忙道,“别喊!”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坐在婚床上的新娘。

    苏明妆立刻捂住嘴,娇弱的身子抖得像深秋枝头最后一片落叶,等了一小会,确定裴今宴已经离开,不会打砸新房后,才狠狠松了口气,“国公爷事务繁忙,这些虚礼便不用进行了。王嬷嬷,你给喜娘,以及房里所有人包个赏包。”

    众人愣住。

    王嬷嬷也愣住。

    苏明妆咬了咬唇,又道,“关于没行虚礼一事,劳烦各位不要说出去,外人若问起,你们就说,礼节按部就班完成了便可。”声音一顿,又补充道,“给喜娘包双份赏。”

    “是,夫人。”王嬷嬷立刻着手准备。

    喜娘这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奴家多谢夫人赏,夫人宽容大度、贤良淑德,以后日子过得肯定和和美美!奴家祝夫人与国公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苏明妆在红盖头下苦笑——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不不不,她不敢想!她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早点和离。

    喜娘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离开了。

    苏明妆小声道,“王嬷嬷,如果不进行仪式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王嬷嬷一愣,“休息?夫人您是说掀开盖头,还是卸妆?”

    “都有,我想躺一会。”苏明妆到现在还周身无力,后脊梁的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便没停过。

    王嬷嬷支支吾吾,“啊,这……但……如果国公爷回来,见您卸妆……不太好。”

    “他不会回来的,帮我卸妆吧。”

    “这……”

    苏明妆又道,“若再不休息,我可能……要晕倒了。”

    王嬷嬷闻言,急忙将夫人盖头掀开,之后吃了一惊——却见盖头之下,女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水,那汗已经把妆粉浸透,此时在脸上凝了一块一块。

    在凝结成块的妆粉之间,能见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果然是要晕倒的样子。

    王嬷嬷瞬间慌了,大声道,“夫人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大夫?”

    “不……”苏明妆虚弱地阻拦,刚摇了两下头,便开始头晕目眩,但她顾不上不适,用最后的力气道,“我……没事,不要惊动前院,一定……要让仪式顺利,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嬷嬷哽咽道,“是,夫人放心。”

    小姐的懂事,让她想哭。

    就连安国公府的下人也懵了,顾不上冷嘲热讽,丫鬟们齐齐看向刘嬷嬷,想听刘嬷嬷的意思。

    刘嬷嬷也是面色焦急挣扎,思忖着要不要报给老夫人。

    却在这时,又听苏家小姐道,“我没事,不要惊扰老夫人,老夫人前些日子旧疾复发,如今又操劳婚事,不能再给她老人家添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