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敛。”

    严氏被气红了脸,“谁年轻时是这个德行?哪次不是被你气的?”

    说着,两人当着儿媳妇的面,斗嘴起来。

    苏明妆第一次见两人这般斗嘴,惊讶过后,竟觉得可爱。

    她用帕子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偷偷观战。

    一边看两人斗嘴,一边想自己的好友——她希望玉萱公主幸福,不希望她对生活绝望。

    还有……裴今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哪怕写一封信回来,也好啊。

    ……

    苏明妆本以为会有很大风浪,但没想到,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公主与质子照常来国公府读书、公主也照常来雁声院找她。

    好像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只是,两人默契地没再提此事。

    就这样,一晃五日过去。

    就在苏明妆以为,公主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按照皇上和皇后的安排,召公孙潜为驸马时。

    清晨,玉萱公主却突然跑到她房间,把其他人赶走,之后盯着她,红着眼圈,欲言又止。

    苏明妆猜到了什么,拉着公主坐下,之后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玉萱公主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苏明妆,“与昨日,你没来国公府有关?”

    昨日,只有萧质子一人前来,她问质子,公主为何没来,后者回答“不知”。她以为公主会派人送个信,但等到晚上萧质子离开时,也不见锦绣宫的人传消息。

    萧质子自然也全然不在状态。

    其身形越发消瘦、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可把他两位师父心疼坏了,甚至让人提前准备补身体的参汤,待每日萧质子来,就让他喝。

    几人都知萧质子为何这般魂不守舍,却也无能为力。

    玉萱公主听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苏明妆又问,“昨日你没来,难道是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去和公孙公子见面了?”

    从前公主不来国公府,要么提前一日告诉她,要么派人来送消息,很少碰见这种突然不缺席,又不送消息的情况。

    她仔细观察公主的脸色,见其脸上只有一些尴尬和落寞,却没有娇羞。

    玉萱公主抬眼,眼圈越来越红,“我明明享受了这荣华富贵,在理应回报时、却抗拒父皇的安排,我是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