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拐。”

    苏明妆贫嘴,“怎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呢?明明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今日想着娘家,明日想着婆家,然后从中间捞一些好处。”

    “你倒是精明!”苏瑰文道。

    众人哄笑一团,书房内气氛温馨欢乐。

    苏学士看着女儿,心中也是感慨——自从女儿成婚,就好像变了个人,无论何时相见,都好似心事重重,令人担心。

    哪怕说一两件趣事,女儿笑归笑,那笑容依旧不是真正的开心。

    但今天,终于有了从前的模样,真正发自肺腑地笑。

    苏学士叹息——这样便好,他也就放心了。

    ……

    几人聊到很晚,才各自分开。

    裴今宴随苏明妆,回了她婚前所住的明珠院。

    两人梳洗过后,躺在床上,静静聊天。

    裴今宴枕着自己的手臂,眸色悠远,好似还在回味刚刚热闹的氛围,“岳父和兄长们,变化很大。”

    “是吗?”苏明妆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因为无论他们怎么变,还是我最喜欢家人的模样。”

    裴今宴一怔,随后扭头盯着她,“我呢?”

    “你什么?”

    “你最喜欢他们,不是最喜欢我?”

    苏明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父亲和亲哥的醋,你也要吃?”

    裴今宴挑眉,“当然。”

    苏明妆白了一眼,“随意你。”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大晚上懒得再和醋坛子胡扯。

    裴今宴起身,手肘支在床上,上身前倾,宽阔的肩膀微微下沉,乌黑的长发顺着面颊垂下,低头看着她。

    苏明妆疑惑地抬眼,落入一双带着浅笑的眉眼中。

    “你……做什么?”她语调心虚。

    裴今宴俯身,在她耳垂轻啄一下,“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一个环节?”

    “……什么环节?”

    “不进行这个环节,怎么要孩子?明年不是还要热闹热闹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际,让她下意识战栗,急忙坐起来推开他,面红耳赤、气坏败坏道,“你别闹了好吗?这是我娘家!怎么能在我娘家做这种事?你还要脸不要?”

    可惜,某人太过健硕,她根本推不开。

    “抱歉,第一次成婚,不太懂规矩,不过……”裴今宴笑着,语调一转,“苏家多子多孙,裴家人丁凋零,你说会不会和风水有关?会不会在学士府这块风水宝地,就能人口兴旺;回了国公府那贫瘠之地,便很难孕育?”

    “啊,这……”别说,苏明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呀,会不会和风水有关系?

    裴今宴抱住她,低声笑道,“要不然出发之前,我们就住在学士府吧?对母亲和婶母就说,我们来蹭学士府的福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