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见苏明妆带人离开,便收回视线。

    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去。

    果然,见苏明妆也扭头盯着……裴今酌。

    裴今宴眉头紧皱,心中涌出无数个猜想。

    另一边,苏明妆又被抓了个正着,赶紧带着丫鬟快步溜了。

    裴今酌心思敏锐,早就发现了堂兄的不对劲,也看见堂兄连续回首两次,随之而来的是,堂兄周身气温越发的冷。

    霍薇又问,“今酌,你确定不认识苏明妆?”

    “不认识。”裴今酌收回思绪,语调认真,“母亲您不信我?我何时骗过母亲?”

    “啊,这……你确实从来都不骗为娘,那你之前见过她吗?”霍薇不死心。

    “远远看过一眼,但未靠近、也没说过半句话。”

    霍薇了解儿子为人,只是疑惑道,“但她为什么一直用那个眼神看你?难道真是因为你和今宴长得像?”

    “我不知道。”

    “……好吧。”霍薇只能作罢。

    三人又行了一会,眼看着马上到知春院,裴今宴突然问了一句,“远远看过一眼?在哪看的?”

    裴今酌抿了抿唇,眼神降了温度,“时间久远,不记得了。”

    裴今宴正要继续问,但猛然惊悟——他在做什么的!?怀疑苏明妆和堂弟有染吗?

    堂弟有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堂弟一心想上战场,都吵吵两年了,没半分心思在男女之事上。

    而且堂弟素来欣赏飒爽女子,看见柔弱的名门闺秀有多远躲多远,加之苏明妆从前的名声,堂弟不可能喜欢她!

    想到这里,裴今宴站定脚步,“婶母,您与堂弟先进去吧,我想在院子里站一会。”

    霍薇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屋门口,“马上就到了,你怎么还不进去了?出什么事了吗?”

    “想起一件公事,你们先进,我随后就到。”

    霍薇点头,“好,今酌,我们先去看望你伯母。”

    “是,母亲。”

    随后,母子两人便进了房屋,把裴今宴一人留在景色别致的知春院里。

    裴今宴走到池塘边,深吸一口清凉水风——上一个疑团还未解开,现在又出了个疑团,他被这些疑团缠绕得心头发闷!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谜一样的人?

    。

    另一边。

    苏明妆可顾不上什么散步不散步、眼疾不眼疾,带着两个丫鬟一路赶回雁声院。

    回了房间,便把所有人赶了出去,之后关了窗子和门,这才敢露出满脸的惊恐,“为什么会这样?”

    “裴今酌为什么没有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