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中,无论父亲还是兄长们,都妻妾成群。哪怕父亲对母亲尊重,但也会宠爱妾室,母亲要表现得大度宽容,只有独守空闺时偷偷抹泪。

    突然觉得裴家这样的“邪门”,也挺好。

    当然,她只敢偷偷想想,不敢说,若说出来就是善妒、有违女德,是要被嘲笑谴责的。

    苏明妆收敛思绪,脑海中回忆着“时间线”,问,“也就是说,您和二叔,是绝不会让堂弟参军?”

    “对!他爹放狠话说,如果他敢私自出去,就断绝父子关系!说到这,我又得解释一下……嗨,他们老裴家要解释的实在太多,他们家人不近人情,如果真说断绝关系,那就彻底断,无论今酌是否后悔,都没有回旋余地。”

    苏明妆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明眸里隐着精明——如果那个梦是预言之梦,那么接下来的情况是:裴今宴想参军却不能参军,只能乖乖参加明年春季的武科举,却在科举时、或者科举后发生意外。

    因这意外落了毛病,无法继续武科举,也不适合参军,所以才准备利用家族关系入仕做官,引发文武百官的讨论。

    想到这,苏明妆又问,“请问婶母,武科举的外场测试危险吗?有没有人在武科举的时候受伤,甚至落残?”

    霍薇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眼神,心中暗惊——这孩子还真对武科举有兴趣?

    也因为对方的态度,霍薇认真起来,“有!外场分骑射、步射和技勇三种。步射倒是没什么危险,只要射中靶心便可。

    骑射有一定危险,因为要一边骑马一边射靶,之前便有例子,有人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至于技勇,除舞枪外,还有对战。虽说点到为止,但刀剑无眼,也没人能保证安全。”

    苏明妆瞳孔猛地一缩,表情还是若无其事,“也就是说,骑射容易伤腿,技勇的伤害,一般是上半身?”

    “没错。”

    “伤腿落残的话,会不会跛脚?”

    “当然,跛脚是轻的!有的摔得狠,骨裂刺破血管,为防止流血而死,就要把一条腿截断,那才惨!”霍薇有问必答,答得认真。

    苏明妆抿了抿唇,心跳剧烈——她有预感,这便是未来要发生之事!

    裴今酌春季参加武科举,摔腿跛脚,因为伤在武科举期间,裴家借这个由头让他入仕。

    否则裴今酌只是日常生活里摔断腿,拖着残腿去当官——以她对老裴家死要面子性格的了解,裴家人可没脸开这个口。

    她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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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武科举制度为架空,而中国历史上的武科举制度,其实也不怎么样,很多朝代直接废除,即便是有,也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