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干嘛?”她说:“我回来拿份文件,这就回物业办上班。”我俩暂时分开,她回物业办上班,我回家把鱼放在洗碗池里。
随即我吃早饭,等把吃完早饭后,拿着换气证,拎着液化气罐,到离家百米之外的液化气站。由于排队的人太多,所以我等了一会。人家给我换了一个新液化气罐,我就扛着回了家,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不在家那段时间内,一直都是身躯单薄的小英到液化气站去换液化气。虽然那个液化气站离我们家不到两百米,只要一想起她到液化气站换液化气时,让我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还真后悔,我应该听我外婆的话,去年就娶了小英。”我不由自主地跑到物业办找到了小英,我一把搂着她,然后亲吻了小英,这是我第二次主动地亲吻小英,小英却用一种疑惑眼神儿,问道:“怎么了?哥。”我边哭边说:“哥哥错了,让你受苦了。”小英却摇摇头:“哥,不苦,我挺好的。”“走,咱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她还是摇摇头:“我年龄还差一点点。等到明年咱俩就可以领结婚证了,再说了,你刚刚亲吻了我。这已经足够了。”我想了想也是。随后我说:“那我回家了。”说完后,我走回了家。在坐的小英那两位同事全都目瞪口呆了。
此时,她老人家正在跟李婷婷说话呢。我外婆从手包里拿出小英的《领养证》,以及那两张照片,放在李婷婷面前,于是李婷婷拿起那两张照片和《领养证》然后她对李婷婷说:“你看看吧。”李婷婷看了一下,当时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小英并不是您的亲外孙女儿,而是您领养的女孩儿,对不对?”我外婆说:“然而比我的亲孙女儿还要亲。”李婷婷对我外婆说:“那好吧,您找我来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外婆说:“小英是七五年三月十四日出生的,刚满月不久她父亲因一场车祸不治身亡,小英的母亲只有小学文化,我当时是北京第一中学地理教师,七零年我被借调到唐山市第一中学担任初一四班的班主任。她们家离我们住的楼房不远,所以小英她母亲经常会抱着她到我们家来玩儿,这样一来二去有了深厚感情。”
我外婆拿起水杯又喝一口水,接着对李婷婷说:“小英比腾文四岁多,于是他就把小英的母亲当做自己的姨妈一样看待,经常会在小英母亲身边姨妈长姨妈短地叫着,小英也很喜欢我家腾文。”
而且腾文也十分喜爱她,经常逗小英玩儿。于是我给腾文母亲打了电话,腾文他母亲:‘那就先让他俩做表兄妹,娃娃亲的事等他俩长大以后再告诉他俩。’不久她们娘俩就搬到了我们家对面空房子里,为的是日常相互有个照应。由于我平时很忙,因此我就让小英的母亲帮忙照看腾文。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凌晨3时42分53秒,我国唐山发生了里氏7.8级强烈地震。就在地震来临的前一天上午,我把她们母女俩安顿在了一个木头搭建的茅草屋里暂住,正是这个木头搭建的茅草屋差一点要了小英她母亲的命。当天下午我处理完调动手续,拿着一本我当年在北京地质学院用过的课本,回到茅草屋,把书交给小英的母亲,书中还夹了一个书签。她翻到书签那一页,看到地震的知识,问我咱们该怎么办。我对她说一起去北京吧。她又问当时就走吗,我说对,咱们抓紧时间收拾一下,赶快动身。
说到这里,我外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接着对李婷婷说:“当天下午5点,我们几个人坐上了开往北京的长途客车,三个半小时后进了北京家门。我硬让小英的母亲坚持到地震来临的那一刻,实际上她早就瞌睡得支持不住了。北京离唐山主震区不远,震感自然非常强烈。 小英的母亲和我抱着两个孩子往外跑,终于在主震开始的时候跑出门外。小英她母亲通过这件事非常感激我,但是她也吓坏了。一个半月后,她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九月十八日,生死离别的时刻到来了。那天晚上9点30分,我抱着小英、领着腾文到医院见小英她母亲最后一面。
小英母亲睁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