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接茬。

    他们现在笑得有多欢,等下哭得就有多难看。

    立马有人将匾额上的水袖巾和绣花鞋给扯了下来,直接点火烧了。

    范角荣吩咐人从里面端了一张太师椅出来,打着酒嗝,坐在椅子上。

    “省得脏了武行,咱们就在外面玩一玩喽!”

    “你们不是有人想教拳收年节利是钱吗?一分钟之内,锤翻他,我同意他收人!”

    有人拿出了秒表。

    一位醉得晃晃悠悠的弟子闪了出来。

    “师父,我来试一试手!”

    “呃……万花武行,胡春!”

    对方一个先手侵消,直抓我胳膊。

    “啪!”

    我简单一个沉肩甩肘,将他给撂翻在地。

    这就叫秒!

    “呕……”

    这货摔得不轻,开始捂着肚子,冲地面狂吐。

    我瞅了一下他吐出来未消化的东西,烧腊、熏鹅、狮子头、独头鲍……伙食真不错啊。

    喝成这个死样子也敢上来,以为自己是付东呢?

    范角荣等人瞬间懵了。

    拿秒表的家伙手中表也掉在了地上。

    “艹!阿顺,你上去!”

    从年纪来看,这位叫阿顺的人,应该是范角荣的得意门生。

    他直接踏出了圈,连招呼不打,呼啦一拳朝我脑门击来。

    功底一般,有几下花架子。

    让了他五六招之后,我瞅中一个空挡,直接一脚将他给踹翻在地。

    训练班毕竟不是正规的香案武馆,太没劲了。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

    我拍了一拍手。

    “踢馆不踢三,最后一场,谁上来?!”

    众人看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范角荣。

    踢馆不是打赢一人就行,必须连续打翻三人才算踢成功。

    一般来讲,为了确保不输,最后一场会是最厉害的弟子或者师父亲自出手。

    范角荣已经退无可退,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肥膘,肉不断颤动着,做了一个沾跌拳架势,嘴里一声暴喝,头直接冲我胸口顶了过来。

    给他一点面子!

    我闪转躲让,范角荣朝我打了三十来招,硬是没碰到我身体,他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全是汗。

    “管打不管痛、管跌不管埋!打即是迭,迭即是打!”

    我直接念出了对方的拳决,一脚踏进他双腿之间,范角荣急忙俯身抱我的腿,我双手猛然扣起了他的腰带,一声暴喝提起了他,将他反摔在地,自己瞬即一个倒骑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对方一声嚎叫之后,躺地上不断地咳嗽。

    沾跌拳是一种古老而罕见的功夫,练好了极为牛,几乎很难近身。

    范角荣以前可能确实还不错,但身材体力变成这个死样子,太废了。

    我其实根本不会,但一些口诀我倒是听过,伴着刚才九宫擒拿中的倒骑驴动作,对方众人可能还以为我会某一种失传的沾跌手绝招,一招撂倒了他们的大师傅,全都傻眼了。

    我放开了地上的范角荣,直接过去摘牌子。

    “黄帽风!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