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当晚回去的时候,小可委托医药用具店新买的银针到了,我开着车带她转道去取,回会馆的时候,路过海边,见到栏杆上坐着一个男孩。

    小可说:“许涛?!”

    我一看,还真是媚姨的儿子小涛。

    这个时间他早就应该放学了,坐在这里干什么?

    将车停了过去。

    我们下了车。

    “小涛!”

    许涛回过头来,见到我们,嘴唇颤抖,呜呜哭了起来。

    “风哥、小可姐......”

    我们见到他鼻青脸肿,衣服破烂,书也被他丢到了水里。

    小可急道:“那里很危险,你快点下来!”

    许涛摇了摇头,哭着说:“我不下来,不下来......”

    小可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姐说呀!”

    许涛不肯说,一个劲地哭,无论小可怎么劝都没用。

    我见软的不行,顿时火了,板着脸,手指着他吼了一句。

    “下来!!!”

    这孩子其实还是很怵我的,被我一吼,害怕了,从栏杆上下来了。

    小可赶忙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

    经过他断断续续的描述,我们才知道,原来今天足球比赛,他进了好几个球,对方不爽他,几个严重犯规的飞铲,将小涛铲伤翻滚倒地,还拎着他头发,骂他是没父亲的杂种,母亲是马栏里的母马,遭来所有人的哄笑。

    媚姨是小涛的逆鳞,他生气了,同对方打架,结果对方整个队摁着他揍,自己队友不帮不说,教练和裁判都偏袒对方,给他禁了赛,还说他故意惹事,要上报将他开除。

    “小可姐,我每次成绩都拿第一,但永远被他们找理由扣积分,最后总是倒数!为了做好德育,我帮他们打饭、扫地、出板报,能干的全干,可榜单永远没我!无论任何比赛,我都尽全力给集体争荣誉,但最后时刻总有理由将我开除出去,站领奖台从来都是别人!”

    “这些我都能忍,可天天被人嘲笑我妈是母马,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