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在粉色气泡中挣扎着的那个青年,口中的泡泡糖吹起炸裂之后,一缕粉色的气息,便就融入了气泡当中。
而沈晨的感觉就像是后脑被人重重一敲,当场便是浑身一怔,昏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氧化钙!
他原本想的是自己挣扎起来,看看这个白人少女什么反应,是嘲讽他两句,还是能沟通交流,抑或是跟他探讨皓月盟赎人的可能性。但他真没想到,这人见他醒了,第一反应是重新把他弄晕,连一丝交流的想法都没有。
天呐,救命啊!
……
沈晨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手臂上一阵刺痛惊醒的,下意识地一睁眼,便又难受地闭上,那一瞬间几乎眼泪都被这强光给激了出来,然后发散的思维便联想到了小时候去牙科诊所,那里的灯光也同样亮度高的让人怀疑人生。
思绪回拢,沈晨现在感觉自己手脚都被固定着,大概率是已经到了烁星盟的研究所,那源自手臂上的刺痛,大概是为了采样?
耳边的声音也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却听不见人声,大概此时附近是没有人在场的。当然,也不排除是他一个人在实验室内、而玻璃墙外围着一大批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疯狂研究者的情况。
至于究竟如何,还得等他适应了这光线强度看看——毕竟他现在依然被锁着能量,无法感知周围环境。
沈晨等到感觉好些了之后,这才勉强睁开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有着数不清灯珠是大灯。他撇开脑袋,看向四周,心中顿时沉入了谷底。
自己仰躺在一张床上,四肢和腰腹都被锁在了床上,能极小范围动弹,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亮堂的大灯固定在床头,床两边便是一些看不明白的仪器,亮着看不明白的UI。
往外看去,此处是一间像是医院病房般的房间,基本呈一个规整的四边形,大概二十平米左右。房门设在自己眼前这一面的角落,除门之外便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结合自己的处境,不难猜到这镜子本质上是单面透光的玻璃,便于外面的研究员观察。
房内其他地方也摆了不少仪器设备,基本都不认识,而最让沈晨在意的,大抵是身边这台。仪器安置在床头柜上,整体呈机械臂型,小臂的末端则是一根钢针,上面还有着血迹。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血,也便能得知自己的惊醒便是因为这根钢针扎了自己一下,取走了血样,至于后面会连通去到哪里,不得而知。
应当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沈晨叹了口气,常予真那小子还真是敏锐,和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对打,发现点异常还能将之上报,导致让那个白人少女记住了自己。恰巧烁星盟的这次行动她参与其中,恰巧自己揣着一颗好心想去十三号街角帮忙,这一去便串起来了,这倒霉催的。
如今也只能等人来再随机应变,现在自己被绑在这儿,说什么也没法挣脱,只能干看着这房间发呆。
沈晨充满焦虑的等待并没有维持太久,也不知算是好事坏事,房间里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镜片眼镜、戴着口罩的人。他的穿着和医院中的医生没两样,从眼睛特征来看是个白人,依发量判断显然是个强者。
“别紧张,我来是给你治疗的。”
他说的是英语,但床边有同声传译器,实时将他的话翻译了出来。而如果他没说谎的话,这还真是个医生?
话罢,他还把手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来,展示了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
纵然身体各处依然阵痛,沈晨也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语气,如此反问于他。
“你不需要相信我,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你选择。”白大褂对于沈晨的抗拒并没有多少在意,“当然,我也没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