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叩拜,规规矩矩,未有丝毫差错。
不是她家太子妃能达到的高度。
夫妻对拜时,萧令煊发现对面不是风听夕的纤手。
从皇陵回京城,有一半路程,他是拉着、拽着风听夕手掌,将她拖回来的。
萧令煊认得风听夕双手,面前这双手显然属于他人,从指甲丹寇看,这个人应该是风听婵。
风听夕去了哪里,丁家?
这场‘阴差阳错’,风听夕是主动为之,还是被迫无奈?
无论真相如何,孤都要‘拨乱反正’。
大礼结束后,风听婵刚在新房坐下,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丁家新房。
风听夕在新房坐下,偷偷燃起一根短香,藏在背后,
不到一刻,房中侍候的嬷嬷、侍女皆昏睡了过去。
风听夕急忙脱去大红嫁衣,换上一套丁家侍女的衣裙。
又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包袱,藏在身上。
端起一个托盘,托着个酒壶。
翻窗,溜了出去。
风听夕尽量避着人群,来到一个僻静处。
前几日,风听夕以添买成亲物件为借口,四处走逛。
将丁家四周悄悄观察一遍,这处有个狗洞。
或者说,这处低洼,应是留着大雨排水用的。
风听夕不知丁家侍卫巡逻情况。
也怕墙顶像东宫那般,有尖刺物件。
不敢再贸然翻墙,决定爬狗洞出去。
现在没下雨,狗洞被石块堵住。
风听夕将托盘酒壶放在一旁。
费力抽出石块,堵的还挺结实,幸亏她懂些武艺,有些气力,不然真挪不动石块。
费了半晌功夫,终于将石块清除。
看洞口大小,应该能爬出去,她身量还算纤细,不然就卡里面了。
风听夕左右瞅几眼,还好,周边没人。
立即将脖颈伸进狗洞,费力向外爬。
谁知,身子刚过一半,眼前忽然出现一双大红靴子。
风听夕吓的一个激灵,咽了口气。
呆愣愣了片刻,才缓缓抬头,向上望去。
先是红裙红衫,再是丁一源盯着她,似笑似嘲的可恶面容。
风听夕不觉骂了一句脏话:“我去。”
老天爷这么爱捉弄人吗,即便人赃俱获,不能换个人捉‘赃’?
现在怎么办,卡在狗洞里不是个事啊?
爬出来,寻个理由向丁一源解释?
怎么解释她这个太子妃,大婚之日出现在丁家,还穿着侍女衣衫,卡在狗洞里?
根本没法解释,无论何理由,丁一源都不会放过她。
退回丁家,丁一源应该不会钻狗洞追她,依他的身量,也钻不过去?
不对,丁一源会武艺,跃墙过去,正好能将她堵住。
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
风听夕瞅一眼丁一源,尴尬笑笑:“那个丁大人..麻烦让一步,我出去,咱们才好聊天?”
丁一源盯着风听夕,趣笑片刻,果然向旁侧走一步。
风听夕继续费力,从狗洞中爬出来,冲丁一源极谄媚一笑:
“丁二公子,丁大人,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我和家姐似乎..不小心上错了花轿。
我发现自己在丁家后,不好声张,不然,多丢丁家和太子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