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婵听到,也愣了一霎,风听夕一反问,似乎在说,她应付男人,很有心得。
风听婵羞臊的满脸通红,甩手又给风听夕两巴掌,伤痛怒吼:
“风听夕,你上辈子,是不是与我、与风家有仇,故意投胎来风家,报复我们的?
若你从没存在过,该多好,父亲不会死,我也不会失去太子。”
风听夕捂着脸颊,心脏似乎被利刃划了一下,极痛!
原来,风听婵,她的同胞姐姐,这般怨恨她,竟也将她们父亲风清君的死,怪罪到她身上。
风听夕紧咬着唇...无从辩解。
姑姑风清婉瞪着风听夕,接话揶揄:
“听婵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夕出生时,害大嫂难产,差点没挨过来。
她不到一岁,就害大哥丢了性命。
还害锦回,坏了容貌,跛了脚,不能科举,窝囊一辈子。
还连累我跟着,被人轻看嗤笑。
她在乡下这些年,咱们才安生些。
结果,她一回京,就害听婵,丢了太子妃之位。
不知,她下面要祸害谁,苒苒,你站她身旁做什么,生怕她漏了你啊?”
风听夕极痛心,紧紧咬住牙关,没有说话。
原来,她的家人时刻‘惦念’着,当年那场意外,将她父亲的死,姑丈受伤的事,全都怪在她头上,是打算,此生都不原谅她吗?
林苒苒瞅着,风听夕红肿的双颊,极同情,弱弱道:
“母亲,当年舅舅的事,终究,只是一场意外。
或许...听夕说的..是真的,若太子...听夕也推拒不了啊?”
风清婉恨铁不成钢,怒声训斥:
“你傻啊,听婵说的没错,就她这样,太子能瞧上她什么?定是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迷惑了太子。
对了,前几日,明家退了听夕和明晗的婚事,母亲说,想让听夕嫁去商户人家。
她不乐意,还顶了母亲几句,说夫婿她自己寻看。
依我说,听夕是气恼母亲,让她嫁去商户人家,才故意勾引太子,报复母亲。”
风老夫人一向疼爱风听婵,见风听婵如此伤心痛苦,本就怨责风听夕。
听到风清婉的话,想起当年事,她也认为,是风听夕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更怨恨风听夕。
又听见风清婉最后几句话,认为,风清婉说的在理,风听夕的确说过,夫婿她自己寻看。
莫非,风听夕气恨她,才勾引太子,若是这般,就是她连累了听婵。
风听夕这个孽障,竟这般卑鄙无耻,明家的婚事,是她自己弄砸的,她竟如此阴险恶毒,抢夺听婵的太子妃之位。
风老夫人狠瞪着风听夕,怒恨至极,拿起桌上的戒尺,快步走到风听夕身旁,狠狠道:
“你姑姑没冤枉你吧?
是你,恼怨我和你祖父,让你嫁去商户人家。
你才故意报复我们,恬不知耻,勾引太子,抢夺亲姐姐的太子妃之位?”
风听夕身子冰寒透骨!
她没料到,她无意间,一句气话,她的家人竟这般恶毒揣测她。
也没料到,事隔十六年,她带着一腔期盼,满腹热情回家。
她的家人,竟还如此怨恨她,将她父亲风清君的死,全怪在她身上。
她以为,家人已经惩罚她十六年,他们能消些怨,解些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