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秘籍,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其中的每一个步法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依照图谱上精细描绘的步法,一步步地尝试着演绎。这步法奇特无比,左摇右摆,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每一步都充满了变化与灵动,没有一步是笔直地进退。他如同在舞蹈中穿梭,身姿矫健而优雅,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虽然身处室内,空间有限,但只要稍稍挪开桌椅,他便能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尽情施展。他时而跃起,时而俯身,仿佛与这步法融为一体,感受着它带来的无尽魅力。

    经过数日的努力,他又学会了十来步新的动作。每当他成功地完成一个动作,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欢喜。

    他的思绪如流星划过夜空,突然闪现出一个绝妙的念头。他想象着,当送饭的人推门而入时,他将以一种斜走歪步的独特方式,巧妙地绕过那人,然后夺门而出。那人或许根本反应不过来,连抓他都抓不着。这样,他不就可以立刻逃离这个囚笼,免去在这里慢慢等到白发苍苍的命运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中涌起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他暗下决心,要将这种步伐练得纯熟无比,因为只要走错半步,就可能被那人一把抓住。到那时,说不定他的脚上会被加上一副沉重的铁镣,再用一根铁链紧紧地锁住。那时,即便他的“凌波微步”再妙,也总会被那铁链所束缚,再也无法自由行走。他想要逃离这里的愿望如此强烈,他不愿意变成那个所谓的“老白脸”。

    他反复在脑海中演练这个步骤,每一次都尽可能地做到完美无缺。无论如何,他都要尝试一下,否则,他可能会在这里度过余生,永远无法再见到外面的世界。

    于是,他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将那一百多步繁复的步法,从起始到终结,一一在脑海中细细回味。他暗自下定决心:“我定要练到心随意动,举步即对的境界。”然而,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轻声叹道:“唉,我段誉,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却去学那洛神的宓妃那般轻盈飘逸的‘凌波微步’。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罗袜生尘’呢?恐怕倒是光着屁股跑,还能带起点尘土吧。”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因此而沮丧。他哈哈一笑,左足轻轻跨出,稳稳地踏在“中孚”之位,随即转身,立定于“既济”之位。然而,就在他连起来刚踏上“泰”位,准备一个转身,将右脚踏上“蛊”位之时,突然间,丹田之中,一股暖流如泉水般涌动,直冲而上。他全身麻痹向前撞出伏在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段誉低垂着头,倚伏在桌面上,仿佛被无形的梦魇紧紧缠绕,四肢百骸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哪怕想要轻轻挪动一根小指,都显得异常艰难。他心中焦急如焚,然而身体却如同被魔法禁锢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胡枫曾经的告诫在他脑海中清晰回响:“‘凌波微步’这门武功乃是武学中的上乘之作,非有深厚的内力根基,难以窥其门径。”段誉心中猛地一颤,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竟如此冒失,全无内功基础,便贸然尝试修炼这等高深莫测的武学,实在是愚蠢透顶。

    段誉全无内功根基,走一步,想一想,退一步,又停顿片刻,血脉有缓息的余裕,自无阻碍。他想熟之后,突然一气呵成的走将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登时瘫痪,几乎走火入魔。幸好他没跨得几步,速度又不快,总算没到绝经断脉的危境。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暗自咬牙,努力寻找破解当前困境的方法。

    他长叹一声,深知此刻,唯有顺应自然之道,方能驱散内心的烦躁与不适。于是,他如雕塑般静静地趴在桌上,眼前的书册就那么展开在眼前。百无聊赖之中,他的目光再次被那些未曾涉足的步法所吸引,心中开始模拟着步伐的流转,一步步地在想象中穿行。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大半个时辰过去,他已领悟了二十余步的精妙之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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