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紧握竹筒,准确无误地对准了莽牯朱蛤,而后猛地一装。与此同时,左手迅速盖上竹筒口,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沓。莽牯朱蛤还未来得及喷射出那致命的毒雾,便已被胡枫巧妙地装进了竹筒之中。
“江昂、江昂……”竹筒内,莽牯朱蛤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震得竹筒嗡嗡作响。它的叫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力量之大仿佛要将整个竹筒撕裂。胡枫也不由得心中一紧,暗忖这莽牯朱蛤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若非他手中的竹筒乃是用云南特产的铁竹制成,恐怕还真难以困住这只凶兽。
这铁竹的竹壁坚硬异常,即便是普通刀剑砍击也难以留下痕迹,因其竹材坚硬如铁而得名,胡枫也是凭借太阿剑的削铁如泥,才把它制成。
胡枫将其拿在手里暂不理会,又拿出装着烈酒的竹筒将那只大蜈蚣了装进去。
随后,他匆匆地走到段誉的身前,双手忙碌不已。一只手稳稳地抱着两只翠绿的竹筒,仿佛守护着某种珍稀的宝物;另一只手则从怀中取出一颗灵丹,毫不犹豫地塞入段誉的口中。紧接着,他又在段誉身上敏捷地点了七下,每一下都如同精准的音符,落在恰当的节拍上。
完成这一切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焦急:“二弟,速速将灵丹嚼碎吞服。”
胡枫见那竹筒中的莽牯朱蛤已然安静下来,不再疯狂地乱撞,那原本尖锐刺耳的“江昂、江昂”叫声也消失无踪。他心中稍安,便将竹筒轻轻地立在一旁,仿佛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平静。
段誉先前已服用一颗灵丹,身体已有些许恢复,然而此刻,胡枫又出手相助,精准地点了他周身几处关键穴位,使得那肆虐的毒素无法再肆意扩散。紧接着,胡枫又喂给段誉一颗灵丹,那丹药入喉即化,带着一股清凉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此刻的段誉,虽然仍觉身体有些僵硬,但已不似先前那般动弹不得,只是隐隐有些酸痛之感。胡枫见状,轻轻将段誉提起,令其盘坐于地,随后双手抵住其后心,开始运功相助。
随着胡枫的内力缓缓注入,段誉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将那些顽固的毒素渐渐逼出。忽然,他一口污血喷出,顿觉胸中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胡枫见状,知毒素已被逼出大半,便让段誉平躺下来,双手运功自双肩处开始,将剩余的毒素向双腿驱赶。只见两条黑线自大腿开始向下缓缓收缩,如同两条黑色的藤蔓在皮肤上蔓延。
当黑线蔓延至左腿时,一股黑血沿着闪电貂留下的咬痕处猛然喷出,溅落在地。而右腿的毒素却堆积在右脚掌处,形成一个黑色的斑点,胡枫突然右手拔剑,将段誉右脚心划出一道半寸小口,一道黑血飚射出来。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毒素全部逼出体外,段誉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至此,段誉体内那毒素终于被全部逼出,他的身体仿佛被洗涤过一般,焕然一新。胡枫见状,立刻从怀中掏出金疮药,轻轻敷在段誉的伤口上。那药粉一触及伤口,便立刻发挥出神奇的效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结起了一层薄薄的痂。
“大哥,你……你现在竟然会武功了?”段誉看着胡枫,眼中满是惊异之色。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平日里看似平凡无奇的大哥,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武功。
胡枫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拍了拍段誉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几日我历经磨难,深知江湖险恶。若是不学些防身之术,怕是小命都难保。所以前几日我便开始学习武功,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只是现在仍然学了点皮毛而已。”
段誉听后,心中更是感激不已。他深知胡枫这几次救下自己的性命,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如今又得知胡枫为了自保而学习武功,更是对他敬佩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