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她命我来斩杀两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她说你手腕处有一块红记,名为刀白风,是个异族女子,容颜绝美,善用软鞭为武器。她并未提及你今日会以道姑的形象出现。我见你手持拂尘,又号称玉虚散人,全未料到竟会是师父口中那个要杀之人,更未想到你竟会是段誉的生母……”说到此处,她的话语已变得断断续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刀白风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沉:“你师父命你去除掉的第二人,莫非是那位江湖上人称‘俏药叉’的甘宝宝?”

    木婉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并非是她。甘宝宝是我的师叔,她曾派人送信给我师父,信中提及两位女子,她们让我师父一生受尽磨难,此仇不报,师父难安……”

    刀白风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另一位女子,姓王,居住在繁华的苏州城,可对?”

    木婉清露出疑惑之色,诧异道:“奇怪,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和师父原本计划先去苏州除掉她,那恶毒的女人手下居然有那么多爪牙,住处又如此诡异。我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她手下的奴才一路追赶到了大理。”

    胡枫见段正淳在那静静地听着,脸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仿佛青一块,红一块,胡枫心道:看来她也猜到了木婉清身份。

    刀白风忽然感到一阵心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她望向段正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望你好生管教誉儿,我……我要走了。”

    段正淳轻叹一声,伸手握住刀白风的手,柔声道:“凤凰儿,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了,你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

    刀白凤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愁,仿佛飘散在夜风中,她幽幽地道:“或许你觉得无足轻重,但在我心中,却如同巨石压顶,让人难以释怀。那些关注此事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话音未落,她突然身形一动,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从窗口疾飞而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段正淳见状,急忙伸手去拉她的衣袖,想要留住她。然而,刀白凤却回手一掌,狠狠地向他脸上劈去。段正淳反应迅捷,侧头避开了这一掌,但衣袖却已被她拉下半截,露出了里面的臂膀。

    刀白凤转过头来,目光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怒声道:“你真要与我动手么?”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然。

    段正淳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凤凰儿,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刀白凤已经双足一点,轻盈地跃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她身形连闪,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消失在了十余丈外的黑暗中。

    段正淳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刀白凤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惆怅。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触怒了刀白凤,想要挽回她的心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远远听得褚万里的声音喝道:“是谁?”

    刀白凤冷冷说道:“是我。”

    褚万里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明白过来,惊呼一声:“啊,原来是王妃……”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显然是已经离开。

    胡枫望着段正淳,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伯父,看来清儿的师父,十有八九就是伯母口中所说的那位秦红棉了。”

    段正淳点了点头,静静地站立了片刻,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暖阁。只见木婉清脸色惨白,却并未逃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段正淳走近她身边,双手轻轻抓住她的右臂。只听喀的一声轻响,他巧妙地接上了她的关节。

    木婉清内心波涛汹涌,暗自思忖:“我那一箭射向他的妻子,他究竟会如何狠狠地惩罚我呢?”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言不讳地说道:“射向你妻子的那一箭,确实出自我手,并非胡郎所为。你若要寻仇,那便冲着我来,与胡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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