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便开始往回走。

    “难道说这几天胡惟庸的搜查重点已经从这条街道上转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过一阵子赶紧转移,以免暴露。”

    李财暗道一声,埋着头就往前走。

    刚走出没多长时间,李财就听到了身后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发现是一群身着鸳鸯战袄的士兵。

    李财心里一阵突突,急忙往道路两旁躲避。

    这些士兵好像没看到李财一样,就要从李财的旁边经过。

    李财站在路边,静静的等着他们过去。

    还没等他们过去,领队的总旗官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李财。

    总旗官来到了李财的面前,指着李财手中的布袋子,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财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布袋子打开让总旗官看。

    总旗官只看了一眼,便接着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李财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要是说话,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总旗官很快察觉到了李财的不对劲之处,他目光一凛,一脸警惕的再次询问:“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总旗官手下的士兵也围了过来。

    李财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着总旗官,就是不说话。

    总旗官的脸上升腾起阵阵杀气,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间的腰刀上,缓缓的将腰刀抽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将李财包围在里面,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百姓也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他们。

    “拿下!”

    总旗官抽出腰刀,大喊一声。

    金戈之声响起,这些士兵抽出腰刀朝着陈松逼去。

    “谁敢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粗壮的吼声响起,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这些士兵的旁边。

    一个身材高大、坚毅勇武的少年走出马车车厢,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

    只见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圆领衫,头上的玉冠和脚下的厚底官靴和他的着装非常不匹配。

    “你是谁?”总旗官回过头,看着少年,开口询问。

    “放肆,竟然敢这样和殿下说话?”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壮汉从马车上跳下,来到总旗官面前,挥起手掌,给这个总旗官来了几个大嘴巴子。

    总旗官一下子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他双目喷火,愤恨异常。

    “你们知道我现在给谁办事吗?我现在给当朝右丞相办事,你打我就是在打右丞相的脸。

    此人乃是杀害左丞相公子的犯人,你们在找死!”总旗官将手中的刀横在身前,一脸暴怒。

    壮汉冷冷的瞥了总旗官一眼,道:“亲王面前拔刀,视为谋反。不知道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壮汉从怀中取出一块铜制鎏金腰牌,在总旗官面前晃了晃。

    总旗官看着这个腰牌,大吃一惊,赶紧将手中的腰刀扔在地上,跪了下来。

    “不知是燕王殿下大驾,还请赎罪!”

    总旗官的身子不停的发抖,冷汗将浑身的衣服打湿。

    他的那些手下也和他一样,将手中的腰刀扔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此人乃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犯人,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好说了。还不快滚?!”

    朱棣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呵斥。

    总旗官如释重负,连连告谢,带着自己的手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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