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为忧国忧民之心怀呀!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哈哈……”周永卫轻笑着站起身子,“昨日刚一回来,邻里便来宅贺年,贪杯多喝了几口,又恐误了当值时辰,却是未敢休寝,此下神疲力乏,我去楼上偷懒一下,若有巡官查问,有劳师弟应对一下。”

    二楼共有三间房,东侧是案牍室,正中间是为藏书阁,西侧挨着楼梯边上的是一间厢房,是做为当值官员临时休息之用。

    曹江一时苦笑,望着地下的取暖火盆,“早春甚冷,师兄且将火盆移去,免了生上风寒……”

    “也好,师弟且让鼓楼中的学生再燃上炭火送来。”

    钟楼本有一名鸡唱与两名学生随侍当值,曹江为了便于与周永卫言事,却是将三人遣去相邻不远的鼓楼。

    曹江站起身子笑道:“我一人在此独坐,但恐也会困乏,还是去鼓楼算了。”

    ……

    卯时时分,报时钟鼓声响起,将入睡中的周永卫吵醒。待钟鼓声消去,周永卫方是下了床榻,打开房门行上廊道之时,恰见曹江领着两位学生从三楼楼梯而下。

    “我看师兄睡意未消,且多休息一会吧,有我当值便可。”

    “如此有劳师弟了……”周永卫确是犹有睡意,言语中将房门一掩,又为上了床榻蒙头而睡。

    约是过有半个时辰,迷迷糊糊之中,周永卫只听得屋外传有吵杂的呼喊声,但知大内禁中断无可能有人敢大声喧哗,惊疑之下便为起身下榻。

    随着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房门被一脸惊色的曹江推开,“大事不好,赵太尉他造反了……”

    “什么?!”周永卫一时震惊。

    “方才听得殿外有杂吵声,我出去查看,只见四下的禁卫向明德门奔去,一时惊疑下,我随着他们身后赶去,却为见到范相领着百官,向、向赵太尉口呼万岁下拜……”

    “这究是如何回事?”周永卫一时难以置信,“范、范质他怎会如此?!你可是见到江大人?”

    “我心惊之下立马回赶,未为查看江大人身在何处……”

    周永卫疾步行出房门向三楼而上。三楼无有房间,唯是一座四面环柱、中间悬有铜钟的亭阁。

    周永卫行出亭外回廊,跃身上了亭子顶部,举目往明德门方向望去,只见有数十名兵卫疾身向城墙上飞奔而去,相距虽有近两百丈之远,从行装打扮看去,但能认出这些人马是值护内宫的神虎营卫。

    “是常大人他们,唉,区区几十人,如何能力挽狂澜……”紧随而上的曹江叹道。

    周永卫转首环顾,目光所及的禁中道巷上,但见诸多护卫、宫女、太监四下奔窜,心头顿然百感交集,“先帝励精图治才使中原渐显昌盛,可惜这一番心血付岀,却为赵匡胤所趁……”

    “此下我等当如何处事?”

    “如范质之辈,但为屈膝跪贼,我等小小官员,又能如何?”周永卫言语中转向崇元殿的目光一凛,“唐兄弟?!”

    曹江举目望去,只见值守西宫的龙勇卫唐慬,怀中抱着一位小孩,从崇元殿右侧廊道上奔出,“是西宫中的小王爷……”

    话音中周永卫已为一跃而下,落脚二楼屋檐之后双脚又为一纵,瞬间落身在钟楼前方,向着疾奔而来的唐慬招了招手,紧接着身形向相隔不远的鼓楼纵去。

    进入鼓楼,迅速四下查看一番,却不见当值的鸡唱与学生,心猜他们是为趁乱逃出宫外,周永卫心头反是一松,将门掩上返身向钟楼奔去。

    一到钟楼厅中,周永卫抱过唐慬手中一脸惊恐的曹王郭熙让,疾道:“随我来……”

    引着唐慬来到二楼厢房之中,将郭熙让往榻上一放,转而又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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