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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明月春秋梦,魂泪英雄途、红顔暮。

    五都宫阙金玉,醉中黄袍尽收去。

    小楼帝王客、西窗诉。

    笙箫不闻旧音,是谁教唱?

    袖舞尽悲欢,疾鼓震。

    烛光人面斜影,寒殿温酒乱雪纷。

    星斗牵机变,南北恨。

    一一一寄〈春草碧〉·南北恨·

    建隆元年五月初三戍时,相州城东一处宅院内,厅堂中坐有三人,正中主位坐的是方常胜,客座上落坐的赫然是岀海年余的楚南风夫妇(详见拙著〈拂水龙吟凤梧扬〉)

    当楚南风听完方常胜讲述自己岀海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后,沉言不语,良久之后长叹一声,道,“是楚某不慎,害了君贵与江师弟他们。”

    “楚先生莫为自责,此事想来是冥冥中早为注定之数。”方常胜言道。

    此时,有位汉子行进厅内,“帮主,酒菜已为备好,可以请贵客移步了。”

    “好,你去窖中将我存的那坛酒取来。”

    “遵命。”

    “楚先生、楚夫人请。”

    方常胜先行引路将楚南风夫妇带到左厢房内,只见房中已是摆上一桌酒菜,三人落座后,那汉子也将酒取来,方常胜将酒坛接过,言道:“楚先生,你应该看出这酒的出处吧?”

    楚南风一见到酒坛的外观形状,已然看出是‘归来醉’,微微点了点头,“好久没有闻到‘归来醉’香味了。”

    “那楚先生今日就好好品尝一番。”方常胜言语中已将封口打开,顷刻间将三人面前酒碗斟满,然后举起酒碗又道,“这年余时日让楚先生与夫人受苦了,方某敬上一碗…”

    楚南风与马希兰互视一眼,举起酒碗喝了一口。

    “翁长老他们曾岀海寻找先生,却终是无功而返……先生究是被困在海上何处?”

    楚南风叹了一口气,言道:“那次乘船岀海约航行有十天左右,便遇上了海啸,那时我与内子正在船舱静坐,突然船身一阵剧动,紧接着海水便涌了进来。

    我心知不妙,便运转气机携内子冲破船舱而岀,身在半空中时,一道巨浪袭卷而来,将我与内子淹没其中,随之落身而下,谁知整个身子竟掉入海中,但知乘船已为下沉,情急之下,用手拍打水面,借力拔身而起,未料一阵飓风袭来,竟将我二人卷起,那飓风之力却非人力可挡,所幸那时我二人相拥一起,不若恐是…”

    楚南风言语一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言道:“恍惚中只觉身在空中只有数息之数,落身而下的却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想是被飓风一刮数百里之远。”

    “竟是如此厉害?”方常胜大为吃惊。

    马希兰接言道,“事发之时昏天暗地,落身之处虹霞可见。”

    楚南风点了点头,又道,“我二人皆不谙水性,海面无从落脚,只得仰仗气机在海面行走,环望四周,大海茫茫,目极无边。心知若无漂浮物借力,恐是难以持久行走,定会葬身鱼腹,万幸之中,寻到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才有了暂时缓气的机会。

    海难突然,随身的兵刃也不及携带,鱼类之物便难以捕杀,只得凭借元婴丹神出其不意捕捉些海鸟充饥,还好海上真是风雨莫测之处,时有下雨,却是使我二人不至受渴。

    如此漂浮寄生有近十日,终是看到了一座海岛。到了岛上,我心急中原大事,一边捕杀海鱼,将它晒干以便携带,一边伐树作筏,以作航行为用,又在海滩寻到一些漂浮而来的瓷罐接蓄雨水,二十日后,一切就绪,便与希兰乘筏而行。

    我不知如何航船,但想当日出海之时朝日出方向而行,回中原之地应是向日落之处。于是以日落方向为目标而行,行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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