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若郑王无法与你解惑,阁下又当如何?”

    “但若如此,老夫再另想他法…”灰衣人摸了摸隔着蒙面黑布的下巴应道,略一停顿,又道,“老夫来意已是告与你知晓,你若是真为相护逊帝之人,应是可以让老夫将他带走吧?”

    “那可否告知郑王他如何能与阁下解惑?”

    灰衣人双眼一瞪,冷笑一声,“嘿嘿,要不要老夫也带你同往?”

    洛逍遥听灰衣人如此口气,已为猜断他绝不会言出郭宗训如何可以与他解惑之事,但知灰衣人行事最终目的恰恰与自己背道而驰,心道这郑王是万万不能让他带走,于是言道,“若使阁下不介意,在下欣然从命…”

    “哈哈哈…说了半天,你摸了老夫目的所在,却是不肯让老夫将他带走…”灰衣人言语一顿,瞄了一眼左掖下的郭宗训,“你信不信老夫此下就将他杀了…”

    “在下不信…”

    “哈哈哈,莫忘了老夫方才所言,若是逊帝不能与老夫解惑,老夫还可另寻他法…”

    洛逍遥一时便为迟疑起来,心想:此人是为元婴境身手,郑王在他手中,若是他真的想杀郑王,即便自己修为胜过他,也是无法阻止,而此人所谋甚大,当是备有后路…心念急转中,只听灰衣人道,“但想你也是不愿将老夫逼了对逊帝生了杀念,而老夫亦不想因此打乱心头计划,眼下老夫有一建议…你我比划一番拳掌之力,若是老夫胜了,老夫将他带走,若是败了,你带他回王府,如何?”

    见洛逍遥依是迟疑未答,灰衣人又道,“老夫提议比划之举,对你而言实是大占便宜了…要知这逊帝是否可以与老夫解惑,七日后老夫都会将他送回…”

    洛逍遥心中作想是无论都不能让灰衣人将郭宗训带走,但想探知灰衣人日后如何行事,便为应道,“当真?郑王若能与你解惑…你也会将他送回?”

    “不错,若要成事,非是老夫一介武夫可以做到…逊帝母子二人须安安稳稳在这房州,届时当会有忠心前朝的将领领兵前来相迎成事…”

    “你就不怕赵匡胤那时先会使人害了郑王?”

    “老夫料他赵匡胤不会做不打自招的举动…”

    “所以阁下也不怕我会通风报信?”

    “哈哈哈,一个能脱口而出骂赵匡胤为贼之人,老夫倒是信得过…只是奇怪以你的身手,当日为何不行刺赵匡胤,是否有难以言事苦衷?”

    见灰衣人反为试探自己,洛逍遥心下苦笑,却也神色未变沉言不答。

    灰衣人见状也未做追问,盯着洛逍遥片刻,“比划一事可否?若是不允…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但愿你能将逊帝从老夫手中活生生的带回王府…”

    洛逍遥自不敢将灰衣人逼急,心知此下唯有依他提议才有机会将郑王救回,心念一到,便言道,“那阁下想如何比划?”

    “若使你我放手一博,三天三夜也未必决出胜负…老夫想画地为线,十招之数,谁能攻过长线,或离长线最近者为赢家,你觉得如何?”

    洛逍遥想起当年被燕仲长所制,师父楚南风与燕仲长画地为圈比武之事,脑海里浮现着当日情形,略一沉吟,言道,“如此说来,是对攻,是拼气机分胜负?”

    “不错。

    “好,就依阁下所言…”

    灰衣人目光𣈴向洛逍遥身后二十余丈处盘腿地上疗伤的贺梅,言道,“这位使‘太素心经剑法’之人与你有何关系?”

    洛逍遥但想灰衣人能窥岀贺梅剑法岀处,若使他有心査探,日后也是瞒他不过,便道,“是在下师叔祖。”

    “哦?是你师叔祖?”灰衣人语气大为惊讶,略一停顿后言道,“她虽为受伤,但想此下应恢复有七成修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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