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藉,自是毫不迟疑地将秘藉交与闵氏兄弟,想是见常青青过于爽快归还秘藉,闵行武心疑常青青暗中将秘藉抄录,竟为当场岀言询问,少有生怒的常青青受辱之下自是下了遂客令,将二人赶岀药王谷。
洛逍遥自未想到自己的师叔闵行武会如此作言,尴尬之下将闵氏兄弟送至灵秀村后,转而又去药王谷安慰伤心的常青青,而洛逍遥虽是才智过人,人情世故变通却是见短,心恐常青青见恨闵行武,却为将闵行武为何见疑如实与说,“闵师叔是心恐你报仇心切,会做暗中修习秘藉之举,虽说那两本秘籍是大成武学,但赵匡胤身侧亦有高手,届时反是会将你害了…”
那时常青青听了反是问道,“逍遥哥哥你也是如此作想吗?”
洛逍遥心境但如楚南风一般,又身负劫道,心中自是陷入对赵匡胤想杀又不能杀的境地,听得常青青作问,一时无言以对。
常青青见他沉言未答,复是追问一句,“若使洛伯伯当日遭了不测,逍遥哥哥还会如此作想吗?”言罢留下怔怔发呆的洛逍遥转身而去,洛逍遥但见平日温婉的常青青如此言问,心知自己失言,追悔莫及之下回了灵秀村。
常青青自是心知洛逍遥的苦处,亦知楚南风、方常胜的心思,她从未作想将自己为郭荣、常山等人报仇的意愿强加楚、方等人的身上,但也不愿他人阻止自己报仇的心念,只望众人心照不宣相处,未料闵行武的到来却为将众人的心思挑明,从而对洛逍遥等人有了隔阂。待听得郭宗训以笼鸟作喻,心头大有感触之下便生出离开房州、离开与自身心念相违之人的念头。
她本是准备正月廿二日离开房州,恰为发生郭宗训被掳事情,待与受伤的贺梅配制疗伤药草,又见洛逍遥安排将符太后母子接去灵秀村暂为落脚,安心之下方在廿四日暗中起程离开房州,而随她同行除了青娥与常忆非外,还有三年前去药王谷投奔她的两位原郡主府护卫,张勇与陆明。
一众人马行至离萧燕燕三人遇险之处有百余丈距离之时,突见一道紫光冲天而起,常青青便让陆明前去打探,陆明已入归真境大成身手,闯入山中顷刻间就到了左侧坡林之处,那时恰是何九一脚踢倒谢、萧二人,他一时不知究竟之下,也未出手阻止,待听得何九逼问之言,断定他绝非好人,在未料何九会断然出手加害萧燕燕之时,见何九行凶,电光火石间将手中佩刀掷击何九身背,救下了萧燕燕,而何九只是固元境身手,一招不敌之下自是引身逃窜。
萧燕燕听得常青青郡主身份,想是未料她如此亲切,神情惊讶地望了常青青一眼,略一迟疑,言道,“谢谢青青姐姐救命大恩…”
常青青也未作答,前行一步蹲身而下,伸手一探靠在谢知兰怀中的谢安颈脉,心下一叹,望着双眼红肿的谢知兰,“他是…”
“是、是小女子的父亲…”
“唉,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姑娘节哀…”
谢知兰珠泪垂落,伸手拭去滴落在谢安脸庞的泪水,缓缓将他头部放在地上,站起身形,对常青青施礼言谢,“知兰多谢姐姐救命大恩…”
常青青摇了摇头,“是陆明陆大哥岀手救下了你二人,你们倒是不必如此谢我…”
谢知兰正欲作言,眼前突为紫光闪现,转首望去,但见陆明左手抓着何九身背,右手将方匣夹在腰侧踏步从山道行来,将及侧卧地上低嘶的毛驴之处,纵身跃入落坡之中,将何九往地上一扔,行近谢知兰身前,“这是你家宝物?”
“正是…”谢知兰点了点头。
“拿上吧,不过最好让这紫光熄去,免得引来贪心之人…”
“多谢恩公救命大恩…”谢知兰执礼相谢后才为接过方匣,望了一眼透着紫光的方匣,又抬头望向常青青,迟疑片刻,言道,“方才听得陆恩公唤当今皇帝为、为狗贼,又听得姐姐是郡主身份,可否、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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