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应声道,“孩儿知错了,望爹爹莫为生气。”

    “到前厅来…”

    “是,爹爹…”

    前庭厅门口站着一位年约五旬,面容清癯,身着葛布袍衫的老者,当望见苏长安身形出现廊道上之时,微微一笑,“到山上了?”

    苏长安点头道,“半个时辰前,老虎沟张家嫂子,带着其邻居来宅,售卖了四只幼猪…”

    “哦?”苏姓老者眉头一扬,旋而笑道,“可是子时所产?”

    “孩儿试了,幼猪喝了灵水,全身立为透明,确是子时所产。”

    “看来这张家媳妇不仅是热心肠,还与我苏家有缘,你相谢人家没有?”

    “孩儿与她银两,她又为推却…”

    “百无一用是书生,此言诚不欺人,她夫君只晓得埋头苦读,想是不知谷米如何而来,还自视清高,家务生计全赖她一人身上…看来为父还歹将银子埋在她家田地了。”

    苏长安强忍笑意,低首言道,“爹爹此行如何…”

    “将那蕲王送回府中,又掳了一位司天监官员询问,岂知他一问三不知,为父恐他言诈,本想抓他家人作胁逼问,岂知来了一位身手了得的大内供奉,竟能以抱丹大成之力,迫得为父收招回护,掌力比房州那位元婴境之人,犹为不输…”

    原来这苏姓老者竟是掳去郑王、蕲王的蒙面人。

    苏长安疑道,“有如此人物?爹爹可是看岀他的来历…”

    苏姓老者摇头道,“为父岀山这几年间,埋头在青龙山寻找灵穴,却是疏忽了对江湖人物的留意,看来要再去太白书院一趟,从头查起…”

    苏长安略一迟疑,言道,“爹爹不是说书院之人是毫不知情…为何还要再去查探?”

    苏姓老者眉头一皱,举步行到庭中的石桌跟着,引身落座左侧石墩上,摆动右手示意苏长安落座身侧。

    待苏长安落座右侧墩上后,苏姓老者言道,“为父当年只是抓了书院中的学子询问,未曾对那闵姓兄弟入手查询…”

    “可…爹爹不是查岀他二人从未离开书院吗?”

    “若非金龙灵运有变,为父亦是不会出山,想是与你一般,以为山外之人,亦如山中邻里这般朴实诚信。

    这近四年来,虽说为父只能算是有一半时日,可以离开中台峰,而其间也多在青龙山中,但来来去去之间,却为见识不少诡诈之徒⋯”

    苏姓老者言语一顿,叹了一声,又道,“那逊帝有高手相护,掳其不得,这蕲王请来却是做了无用之功,从那护卫口中所得知的三人,其中穆道承已是身死,那明无僧人无人知晓他来自何处,更不用说去往何处,而楚南风听闻是遇了海难,生死不明…

    眼下能知晓龙脉真相的唯有三处可寻,一,寻赵匡胤,二为在房州保护逊帝之人,其三就是太白书院…赵匡胤、房州这两处高手如云,应是难成,故而为父才想从书院入手…”

    “那爹爹想如何着手?”

    “唉,为父对他们生平几无了解,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们家人作胁,虽说那闵氏兄弟未曾离开过太白书院,但想他们或是知情…”

    苏长安听出其父去太白书院复查是无奈之举,闻言便道,“若是闵氏兄弟不惧爹爹所威胁…置其家人于不顾,难道爹爹真的会下狠手?”

    苏姓老者一愣,双手一摊,反复望了一眼,叹道,“逼不得已之下,为父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孩儿有一想法,不和爹爹是否同意?”

    “讲来听听…”

    “孩儿想岀山,前去开封,混入大内…”

    话未讲完,苏姓老者顿然摇头,“不可,此下还未确认逊帝是否为真命天子,当不可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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