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顶毡帐左侧立杆上,皆悬有防风灯笼,而此时中帐前面亮有火光,隐约可闻欢声笑语,但想应如那舵主所言,宿卫司供奉与营卫头目正饮酒取乐。

    甫一会儿,便见众丐潜到营寨正中后方山坡边的树下隐身,数息后,那舵主与朱大、赵二从树下窜出,猫着身子向营寨疾步靠近。

    这营寨专为辽帝南巡狩猎而置,想是未料到有人敢来盗取猎犬,四周栅栏边上也未有兵卫值守。三人自也轻易翻入寨栏,分别贴身靠近末排正中的三顶毡帐后方,在帐壁上戳了小洞,向内吹入迷香,过有半盏茶工夫,三人同时用利刃悄无声息划破毡帐,潜入其中。

    片刻后,那舵主现身毡帐破口处,朝山坡方向招了招手,树下众丐见状便疾窜而岀,翻过寨栏潜入毡帐。

    计金玉跃身树下,穿梭林中,来到众丐先前隐身的坡边树下,随即又跃身树上窥望,只见那舵主已伏身犬舍帐后,吹入迷香。

    就在此时,从中帐火光之处转出两人,摇摇晃晃地顺着营道向后方行来,一望便知是喝醉之人。

    中帐与犬舍隔有四排毡帐,距离不过十五丈,那舵主身手不弱,自也听到了醉汉的脚步声,迅速移身犬舍右侧窥视片刻,随即向后挥了挥手,只见朱大与赵二从帐中窜出,一左一右靠近前方毡帐,往帐中吹入迷香。

    计金玉紧张之中,那两名醉汉行到犬舍前排毡帐右侧停下,只听左边的醉汉喊道,“田光,快来将你家吴什长扶回帐中…”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兵卫从杂役毡帐前方走出,来到营道上,伸手扶住右边的吴姓什长。

    此时情况有变,朱大与赵二在那舵主的手势示意下,同时跃上帐顶,俯身隐藏。

    “混帐,老子我未曾喝醉,你、你扶老子作甚?”吴姓什长大着舌头嚷道,一把推开那唤作田光的兵卫,摇晃着身形,踉跄地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双脚一软,却是瘫坐而下。

    那田光忙弯身搀扶,却又被吴姓什长推开,“给老子滚开…”

    另一醉汉见状哈哈大笑,田光退了两步,想是一人应对不了,举步向后面行来,边走边唤,“老五,过来帮忙…”

    行过犬舍,发觉末排值守的兵卫不见人影,田光顿住身形,“咦”了一声,喊道,“老五,你们胆敢偷懒?快点出来…”

    见无人应答,那田光似有所觉,突是转身退到犬舍前面营道上,向站值在犬监毡帐前的兵卫喊道,“老韩,狩犬怎无叫声?”

    猎犬若是听到吵杂声,定是会叫上几声,此时毫无声息,田光甚是机警,却是察觉到了蹊跷。

    那舵主身形骤动,如猎豹岀林,挥拳击向田光,在田光倒下之际,那老韩也被从帐顶跃下的朱大袭倒。

    站在前方防风灯笼立杆下的醉汉,猛然惊觉,“来人…”话音未落,那舵主欺身而至,一拳将他击倒,旋而转身将状似吓醒、作势欲起的吴什长一脚踢昏。

    犬舍前排的三名值卫,已然发现有敌来袭,俱皆拔刀而起,喊道,“快来人,有贼盗…”

    众丐窜岀帐外,麻六迅速跃上犬舍帐顶,而连五用刀划开帐壁,又猛了一撕,将帐壁撕下一大裂口,与众丐入帐将已被迷昏的猎犬装入布袋。

    毡帐中休寝的兵卫闻声而起,穿着寝服持刀奔出帐外,向后方冲来。守在犬舍左右两侧营道上的朱大与赵二,手挥打狗棒,抵挡冲来的兵卫,而麻六将布袋中抓上毒蛇扔出,‘嗖、嗖”声响中,数名被蛇咬中的兵卫,惊叫连连,向后退去。

    但在此时,有两道身影从中帐两侧窜起,跃上帐顶,一前一后疾纵掠而来。

    持刀站在犬舍左侧帐顶上的舵主,侧望一眼取得猎犬退岀犬舍的众丐,喊道,“你等先退…”话音一落,纵身而起,半空中挥刀横劈而岀,袭向刚落脚前排帐顶上的宿卫司供奉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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