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李银喜翘着二郎腿,夹着小烟,像大爷似的往那一坐。

    在他身后跟着来的五个穿皮夹克壮汉,背着手一字排开。

    这排场,这气势,逼格十足。

    李银喜坐在那儿半个多小时,举着高脚杯滋溜滋溜喝着马爹利,看着舞台上表演的钢管舞。

    晚上九点多钟,刚睡醒的周政道晃晃悠悠的来到黑马夜总会。

    大茶壶瞅见他,赶紧跑过来:“大老板,红磨坊来人找你。”

    周政道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红磨坊来人找我?”

    大茶壶指了指一号卡包:“对,就坐着的内个,他说他是红磨坊的。”

    红磨坊突然派人来,完全出乎周政道的想象。

    他相像到辽省来的严豹,有可能是红磨坊雇佣的,也相像到严豹他们离开,红磨坊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但完全没想象到红磨坊会这么快派人来,而且还是打着旗号光明正大的来。

    不管想象没想象到,既然人来了,那怎么的也得见一见。

    周政道走过去:“你好,请问哪位大哥找我。”

    李银喜一瞅他,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是红磨坊夜总会的李银喜。”

    周政道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周政道,这家黑马夜总会的老板之一。”

    李银喜客气的礼让:“你好,周兄弟,坐。”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周政道反客为主:“咱第一次相识,以前也不认识,今天到我这场子吧,我不管说有什么事儿,还是说怎么地,今天记我账上啊,第一次来咱们当交个朋友了。

    李银喜态度傲慢:“周老弟,咱先不提那个,我来了,有事儿想跟周老弟说一下子。”

    周政道兄弟一摊手:“什么事儿,你说。”

    李银喜直奔主题:“你看你这个黑马夜总会我盯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儿的,对你呢,我也是比较了解,今儿来呢,你也别着急拒绝我,黑马夜总会我相中了,你把它兑给我吧。”

    周政道脸上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哥们儿,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我这个买卖一直做的都挺好的,生意比较稳定,再一个你搁哪儿听说我要往出兑呀?

    李银喜语气强势:“小兄弟,我不是听说,我今天既然来了,你兑也得兑给我,你不兑你也得兑给我,这个店儿我是势在必得。”

    周政道面不改色:“哥们儿,你吓唬我?”

    李银喜脸带三分笑,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他:“我吓唬你,我跟你说,小兄弟,如果说你识相的,你现在走我给你拿一笔钱,一百万,我直接给你拍到这儿,你要同意拿这个钱你上哪儿开都行,你开多大的都无所谓,但是这个位置你指定是干不了了,你要是听我的话呢,把钱拿走,你要是不听,咱就走着瞧,从今天开始,你这个生意指定是做不成了。”

    这套手法和当初对付“莺歌燕舞”的手段,如出一辙,先找人耍混不吝,让有关部门介入调查,然后强势登门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