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话,我兄弟欠你多少房租,我帮他先垫上。”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婶嘴上说不是那个意思,脸上笑意更浓道:“白文灏这孩儿没啥亲人,我看他挺不容易,就按月把房子每月十八块钱租给他,要不是家里出了怎么档子事,小白这孩儿才欠三个月房租,婶子也不能着急张这个嘴不是……”

    “我艹。”小飞机又低声骂了一句,凑到周政道耳边嘀咕道:“这他妈还不是那个意思,还不着急呢。一个月十八欠了三个月五十四,账算的清清楚楚,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就差跳过来把咱哥俩兜里把钱叼出来了。”

    “咳!”周政道强忍着笑意,假装咳嗽的小声问:“你兜里还有多少钱。”

    小飞机摸了摸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和毛票递给过去说:“身上没带多少,都在车上的包里,也就四十多块钱吧!”

    周政道接过钱留下大团结,把毛票又塞回小飞机的手里,又在自己的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走到板杖子边举着递过去。

    刘婶一面笑么呵的嘴上说着,“那多不好意思。”一面伸手把钱拽了过去,吐口吐沫数了数。

    周政道笑着交代道:“这是六十块钱,多了的算到小白的下个月房租里。”

    “中中中!”刘婶眉开眼笑的应承着,头也不抬的说:“小白那孩子应该在睡觉,你们敲敲门,他要不开呀,你们就敲窗……”

    周政道没在接话,走到门前,“咚咚咚!”敲了敲喊了两声:“小白?小白?”

    “谁呀?叫魂儿似的!”屋里周政道曾熟悉的声音喊了起来。

    “我,你老大!”

    小白虽然比周政道大两岁,但在里面一直称他为老大。

    临出来的时候还撂下话:“不管在哪,这辈子你周政道永远是我的老大。”

    “操,我不是做梦吧?你真是老大?”随着质疑声,屋里传来穿鞋下地响动。

    门开了,蓬头垢面的小白,消瘦脸上卡着副黑色塑料框的近视镜走了出来。

    “老大,真是你啊!”小白惊呼声中,带着一股刺鼻令人作呕,狐臭加脚臭的气味紧紧扑了过去。

    周政道没有丝毫嫌弃的搂着小白,激动的拍着他的背道:“兄弟,又见面了!”

    “咦!”小飞机忍俊不住地皱眉道:“哥们儿,你这是和谁滚草垛,滚到老佛爷的马桶里去了,沾一身陈年老屎的味道。”

    小白推开周政道,看这小飞机迟疑道:“老大,这个哥们儿是……?”

    周政道笑着介绍:“这就是我在里面跟你说的三个死党之一的孙世建,小飞机。”

    “幸会,幸会!”小白主动伸出手,客气的回敬道:“常听老大说起你们几个,尤其是兄弟你给邻居家的小妹妹做皮试的经历,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我艹你俩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