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波光粼粼的海浪“哗哗”拍打着沙滩,淡淡的海风轻拂着脸庞,夜色中的大海充满着神秘与幽邃……

    “走吧,周兄弟,那间大木屋就是屠百里的老巢。”郭铁军下车拍了拍周政道的肩膀道。

    两个人肩并肩踏着木质台阶走了进去。

    大木屋里有七八个剃着光头,年龄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高大,晒得黑不溜秋壮汉,看样子大部分都像是东北刀枪炮子。

    在深海的江湖,混社会捞偏门要没有几个东北手子镇场,你镇不住,东北那时候老牛逼了!

    大木屋的紧里头,有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瘫歪的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三十七八岁,身材瘦高,鞋拔子脸,眉宇透着逼人的阴鸷。

    “屠哥,最近挺好呗。”郭铁城上前打着招呼。

    “你咋的来了?有事儿咋地?”屠百里爱答不理地道。

    “屠哥,你在我那儿订那批手表,这个钱你看,这都一个多月了,是不得给我结账啦?”

    “不告诉你别着急了吗?这批货才走水出去不长时间,下家说货有问题好出手不给我结账,我这也等着呢,你别着急,我还能差你钱吗铁城?你就回去吧,过两天我找你。”

    “不是,屠哥,我也等这钱结账呢,人家厂家那边这挺着急的,找我好几回了都,我这也挺不好意思的。”

    “哪个厂家,深海的还是哪儿的?”

    “就锦绣那个秋思表行,我那钱也欠人挺长时间了。”

    “你让他找我来,回去你告诉那个秋思表行的老板,你让他直接找我来谈。”

    “不是,屠哥……”

    周政道伸手拦住郭铁城道:“咋的,找你!你给呀?”

    屠百里眼睛一眯道:“你是谁?”

    周政道迎上目光,面不改色道:“我是厂家的。”

    屠百里转眼望去道:“这小孩儿是厂家的啊,铁城,他是你新收的小弟还是怎么地?”

    郭铁城笑了笑道:“不是小弟是兄弟,厂家知道我俩关系好,派他找我要钱。”

    屠百里脑袋往后一仰,闭上眼睛枕着靠背晃了晃道:“又没说不给,就是缓几天,着什么急?”

    周政道不买账道:“大哥,没有这么该账的,咱是信得过你们,没让你们提前拿钱,但是,你们拿这份信任不当回事儿,咱这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咋就这么霍霍,哥,今天说啥都不好使,我得把钱拿回去。”

    “嗤!”屠百里冷笑一声,又缓缓睁开眼睛道:“小老弟,我跟铁城认识好几年了,他知道我是干啥的,你岁数小,不跟你一般见识。等着吧。等过两天这钱回来,我叫人送表厂去,你先回去吧!”

    逐客令刚下,“咔嚓,咔嚓!”传来几声脆响。

    周政道循声望去,只见有个光头壮汉眼神透着杀气瞪着他,手里摆弄着的卡簧刀合上再弹开,弹开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