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道话没说完,大哥大响了起来。

    “嫂子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周政道客气一句,接通电话:“喂,您好!”

    电话另一头,小喜子气喘吁吁问:“情……情兽,你……你在……在哪呢?”

    “我和甄哥在地方医院带我妈看病呢?你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你和甄哥千万别回家啊,飞机、狗子、小白,他们三个都让刑警给按走了,整不好都得收拾他们。情兽,昨儿晚上东山乱葬岗那干的那一仗,应该是整鼓大包了!

    “啥时候把他们几个带走的?”

    “十几分钟前,他们前脚被抓走,我后脚就跑出来通知你和甄哥。”

    “行,我知道了,喜子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我。”

    “喜子,听我说,你别回游戏厅了,先回家找个地方躲两天,完事我联系你!”

    “我知道了,情兽!你跟甄哥都小心点,挂了!”

    周政道刚把电话挂断。

    程菲儿紧接着问:“小弟咋了?看你几个电话神色都不对,是不是出啥事了?”

    周政道咬了咬嘴唇道:“嫂子,我不能送你和咱妈回家了,我也不瞒你,昨天我打仗了。”

    程菲儿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所以只是蹙眉埋怨:“怎么又打仗了?嫂子不是跟你说好几次,告诉你不准碰社会吗?”

    “嫂子,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那啥,你先和咱妈打车回家,遇到啥事儿你就说没看见我。

    “那嫂子知道,那嫂子还能不知道吗?”

    “行,嫂子,你跟咱妈先回去吧,我这边想想办法。”

    “小弟,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程菲儿也没再多问什么,毕竟婆婆曲淑香的头上缠着绷带,怕着凉受风,不能站在大雪地里太久。

    周政道目送出租车远去,转望甄尤道说:“甄哥,你也不能回家了,昨儿晚上东山乱葬岗打仗的事儿,恐怕……”

    “啥?”陈秀娟惊声打断道:“大鱿鱼,你昨儿晚上不是说和几个兄弟喝酒去了吗?这怎么又和打仗扯上关系了?”

    原来甄尤道还有这么个外号,大鱿鱼听起来有点可笑,但现在谁也笑不出来。

    “那个,那个……”甄尤道面露难色,挠着后脑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个屁呀,有事儿赶紧说,你要急死我呀!”陈秀娟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甄嫂!”周政道喊了一句,面色凝重道:“昨儿晚上,甄哥是帮我打仗去了,实在对不起,没想到会惹这么大麻烦。”

    “啥麻烦?到底多大的麻烦啊!”陈秀娟急的差点掉眼泪。

    “又没死人,也就砍伤了二三十个人,没啥事儿,娟儿,你别着急!”甄尤道赶紧解释着安慰。

    陈秀娟一听傻眼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似的,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