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不但高烧没退,反而出现咳血的症状。
陈金凤这才着急,带着弟弟连夜坐火车来到林海中心医院检查,结果确诊急性白血病……
“给!”
小白看着泪汪汪的陈金凤,从兜里掏出擦眼镜的手帕递了过去。
陈金凤没有拒绝,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小白哥!”
这时,程菲儿情绪稳定下来。
周政道扶着她躺下问:“嫂子,夜总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是不是昨天那个苟坚町他们一伙人?”
程菲儿摇了摇头:“不是,是红磨坊跳槽过来的阿楠。”
“阿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还用想,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怀恨在心,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七八个半大小子,来拾掇我和金凤这丫头出气!”
“妈的,我的女人也敢动,真是想死不想活了,看一会怎么收拾她!”
“人家傻呀,还等着你去收拾,人早就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说没说她去哪儿?”
“你咋想的,她找人把我砍了,还能告诉我去哪儿呀。”
“你看我关心则乱,脑瓜仁都不转圈了。”
周政道自嘲的拍了拍自己个人儿的太阳穴:“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夜总会瞅瞅,明天再来看你。”
“嗯,你先去忙吧,我没事儿。”
周政道掖了掖被角,转身招呼小白,两人离开了病房……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林海市中心医院前楼的门诊大厅,一个中年男人在苦苦哀求:“救救我老婆和肚子的孩子,我求求你。”
这个中年男人三十多近四十,浓眉,大眼,威仪逼人,魁伟健壮的身躯,真让人有顶天立地之感。
他穿着蓝色长裤,白色的确良长袖衬衫,袖口卷着,露出两段筋肉堆起的小臂,透着一身的劲,还有些潇洒意味。
“你求我也没用,先交钱后做手术,这是医院的规章制度。”
夜间值班缴费窗口,隔着一层玻璃的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医务人员,她显得十分不耐烦:“你有在这求我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去想办法借钱。”
中年男人急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是从查岗过来的,在林海人生地不熟,这大半夜的您让我去哪借钱啊!”
女医务人员低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不再搭理他。
中年男人在上衣兜里掏出两个小本本递过去:“大夫,我是查岗边防部队的陈宇宸中校,这是工作证和军官证,先压在你这儿,先把我老婆的手术做了,明儿个我一定拿钱来取。”
女医务人员头都没抬:“你就别在我这为难我了,赶紧想办法借钱去吧,这是医院的规章制度,你就是跪下求我也没用!”
“我去哪儿借钱去呀!”
中年男人双手“嘭”砸在玻璃上,抑制不住的歇斯底里:“我去哪儿借钱七,我去哪儿借钱去,我老婆怀的是双胞胎,要是有什么事儿,我……”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这时医院警务室里,一个穿制服,带着红袖箍公安,手摸着侧腰枪套里的小六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