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了。

    皋城城外,等候已久的城池守将罗通带着依顾怀军令,前来议事的大小将领,上前迎接,走下马车的顾怀省去了没必要的客套,一番对答之后,便走入了城门旁的大营。

    一路上罗通还在汇报着眼下的情况:

    “大人,辽人聚兵七万,如今分了三路,一路由清州向东,准备攻打沧州;一路驻扎永宁,与祁州守军对峙,还有一路便是在黄河对面,兵力最多,有四万之众...”

    这些事情顾怀之前已经通过军情文书知道了个大概,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沧州,这个名字总让他莫名地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不是自己的封地么?

    沧州清词,当初打了京城保卫战获得爵位后的封地,结果第一年的赋税都还没收上来,眼下就要遭了辽人的祸害?

    他摇摇头:“我们还剩多少兵力?”

    罗通的脸色难看了些:“不多了,前前后后打了几仗,原本还有四万,如今怕是不到三万,而且分散各处...”

    “本官这次带了三万大军过来,”顾怀说,“加起来也有六万了,虽然大多数都是步卒,但多少能和辽人打一打。”

    “大人,那种火枪...”

    “带得不多,”顾怀叹息一声,“时间仓促,没办法大批列装,还得留一部分防守真定以及北部防线,如今也就堪堪不到一万,如果分散开守卫地方,不是辽人一合之敌。”

    说话间已经进了大帐,顾怀大步走到上首,转身坐下,将领们依据军职分列左右,随着一些隐蔽的眼神交流,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我很欣慰,有些事情并没有发生,”顾怀开口,“本以为总会有人不听宣,或者来添一些堵,这样我在路上磨好的刀就刚好能用得上,也能用最短的时间整合前线的兵力,但看来是我想多了。”

    听着这杀气腾腾的一番话,下面的将领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同时内心也在苦笑:不是,您就别这么玩了,之前真定发生的事情大家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再说眼下这是什么时候,犯了失心疯才会跟总督河北军政,已经开府建衙的您作对。

    “这样的话倒是会省去很多时间,所以可以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了,”顾怀看着他们,“从现在开始,不再允许各自为战,前线的所有兵力,指挥权统一归于本官大帐,即刻征召祁州、静安、东光、清州等地戍卫军队,赶赴皋城集结,不遵军令延误时机者,军法处置,听清楚没有?”

    下方一众将领先是面面相觑,随即猛地变色,这几个地方如今都是前线,征召了所有军队,岂不是意味着彻底放弃那些地方对于辽人的抵抗?那样辽人岂不是可以直接连仗都不用打就占领各个城池?

    见众人迟迟没有回答,顾怀冷喝一声:“听清楚没有?!”

    “是!”将领们凛然站直,齐声应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集结兵力,放弃那些地方,就是资敌,就是避战,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辽国这次南侵,兵力比我们多,士卒比我们精锐,后勤补给比我们完善,他们甚至还有河间作为依托,继续这样把兵力分散各地,怎么可能挡得住辽人?”

    将领们神色各异,这种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带动气氛了,皋城守将罗通暗叹一声,主动问道:“所以大人是想集结兵力主动求战,毕其功于一役?”

    顾怀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辽人在黄河以北,皋城在黄河以南,兵力完成集结后,六万对七万,未尝不能一战。”

    “可辽人如果不来...”

    “他们会来的,”顾怀负手看着地图,平静地道,“我就是要告诉辽人,河间地域的全部兵力都在这里,能不能吃下去,就看他们牙口够不够利!辽人的自信还没有被打垮,这一场仗不仅是我们想要这么打,他们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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