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靖北伯到达前线的时候,便统一集中开始改造,然后囤积在支流的上游,等着放水后顺水而下。

    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感受着船身的颠簸,罗通快步走到船的右侧,他掀起篷布,一门门火炮出现在月光下,许多士卒按照之前的演练,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军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听见战场的厮杀声,然后是跃入眼中的火光,整个南岸仿佛成了一片火海,无数人借着光亮继续挥舞着武器,对比之下北岸是那么的安静,好像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南岸。

    四万已经渡河的辽军步卒在冲击着魏人的大阵,他们前面是敌人,背后是黄河,狂风骤起,黄河之水奔腾而下,一艘艘大船在河面出现,组成了夜色下起伏的山脉,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许多注意到的士卒吃惊回头,然后便模糊看见了那些大船上闪过的火光。

    然后,“轰!”

    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炮,连绵的炮声在河面响起,炮弹划过美妙的弧线落入人群,盛开的血肉像极了一朵朵花。

    “后面!”

    “是魏人,魏人在河上!”

    “躲开,有东西落下来了!”

    一时间原本已经要压过魏军大阵的辽人们陷入了彻头彻尾的混乱,许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漫天的炮声,整个河北的大炮几乎全部集中在了这些船上,借着夜色和水流无情地轰击。

    对比起步卒,骑兵受到的影响更大,炮弹满天乱飞,许多战马开始亡命奔逃,任凭身上的骑士怎么抽打也不停下,血战整整一天建立起来的优势,就这么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攻击强行抹平。

    一枚炮弹落下,火光亮起,照亮了不远处耶律洪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