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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色匆匆,急忙无桥过薄冰,小心谨慎过得去,一步错了落水中。从鹿儿岛返回后,里德照常在未央地震台上班,下班后经营爱乐公益网店,致力写作长篇小说《两岛之殇》,他写道------

    ……暮色降临,核弹轰炸遗迹处,那被炸得扭曲的钢筋框架好像在呜咽,傍晚的天空已被染成血红色。慰灵塔的陶俑式的空洞笼罩在阴影中,两岛比焚尸间还炎热……

    里德一直大惑不解,山口疆理事长把理事们拒之门外时曾说:“请给我一点时间!”这应是进行讨论、思考、克服困难的一段时间。可是,在巨大的压力下,理事们停止了思考,放弃了判断。对“山口疆式”的雄辩引起群众单纯、激昂的反应的戏剧性场面,里德已多次目睹过。

    里德在小说中写道------

    ……所谓的《禁止核试验条约》纯粹是在搞欺骗。如果万相台真的有和平诚意,不就应该从居延的国际主义驻军核弹发射和拦截基地撤出吗?一位叫纳尔逊的代表,身着黑白条纹上衣,头戴橙色帽子的黑人青年,他否定了《禁止核试验条约》,又用他们国家的语言高呼:“和平!和平……”

    里德每当看到电视上代表、委员、议员们那张张苍白、无表情的脸,心里便一阵阵刺痛……晚11点,里德写作间隙,他站在404房的阳台上,观望着对面的未央政府大楼里政府常务会进行举手表决的情景。他联想,同一个夜里,鹿儿岛到处都有目不交睫的人,原子病医院的医生们正试图救活一个病人,可他们的努力终成徒劳……

    里德在小说中写道------

    ……“我”登上了万岁山,昨夜,核弹后遗症死去的女孩被送到了这里。上午9点,“我”来到一处明亮清洁、又有着高效率的场所,它叫修罗所。修罗所负责研究核弹受害者是怎样死去的?当然,他们也为送来的受害者进行治疗,如果还没死的话。停车场上的引导车负责把登记在修罗所名单上的人带到这儿。在接待大厅里,安静地坐着被召集来的病人。一个穿粉色蛋糕裙的小男孩正等着妈妈看完病出来。人们都安安静静地等着轮到自己。又有一台车从停车场开下山,朝着两岛市区驶去。这个停车场的工作员和修罗所里的博士后、教授们,为了这个全球仅有的具体研究核弹对人体影响的机构,必须勤奋地工作下去……

    昨晚死去的年轻女孩的尸体被安置在等待解剖的房间里。“我”在周围的几个房间转了转。一些年轻的女博士一边观察显微镜下用染色剂处理过的血液,一边记下手里的计算器上读出的白细胞数字。“我”看了一枚一立方毫米含有9万个白细胞的血液载片。一位年轻的女博士曾碰到过一名白细胞指标为83万个的老人,老人当然已经去世了。“我”现在见到的血液样本的主人也已不在人世。这敞亮而现代化的场所,却正是死者的国度!“我”瞬间产生了错觉,仿佛白细胞在眼前蹦来跳去,在跳“华尔兹”。在隔壁一个房间里,尸体用石蜡做硬化处理后被制成薄片。最后,终于在观察核弹受害者的血液对梅毒的反应的房间里,“我”的紧张才略微有所缓解。“我”想自己再不会像以前一样,觉得梅毒是如此不堪一击的小病了。

    资料室的门连接着另一座楼的走廊。“我”转到这儿,想找到出口。这里堆放着被分档整理过的病历卡。从紧闭的房门里“哗哗……”传出传送病历卡时那流水般的声音,电脑正在整理死者的识别签。“我”猜想:那个有着83万个白细胞、内脏的所有组织都被癌细胞吞噬、脊椎骨变得像浮石一样疏松的老人的病历,也曾发出流水般的声音从这里通过。从修罗所出来,在返回两岛市区的路上,“我”浑身一直发抖。“我”发现,在那个山顶上,没有人提起过禁止核弹大会的事,真的,好像那是十分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一样,没有一个人提及……

    ……“我”每次来到公园附近,都能嗅到强烈的政治气味。“我”等出租车时,瞧见前来参加大会的人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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