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也很害怕,佯装镇定。

    “你也知道我要靠这张脸,如果没了,我还不如死了。”

    “你是不打算说了?”他转动珠串的手加重了几分。

    “没啊,我肯定要说,但是我肯定不在这里说。”

    “那你想在哪?”

    “我想去我熟悉的地方——夜阑坊。”

    他不语,手指转动珠串缓慢下来。

    “你不是怕我跑吧,你能抓我一次,也能抓我两次,不是?”

    “哼,知道就好。我知道你有一个弟弟在医院,你父母住在蓝江旧区的二楼最边上那间屋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响,还用家人威胁我,此时我更要镇静。

    轻轻勾起嘴角,我斯条慢理地道,“大概你还没有查到医院那个不是我的亲弟弟吧,我真正的弟弟失踪六年了,医院那个是应付我爸妈的,他们在我面前一直叨叨念念,我也很烦。还有我父母因为我弟弟失踪经常骂我,我对他们也厌烦了,很久不去他们那里了。”

    “那就让他们去死。”

    他说这话时转动珠串依旧平缓。

    “你不会的,”我猜想他带我来都是隐秘的,并不想惹麻烦。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笑出声来,“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要不跟我,我给你量身定制一部电影?”

    “谢谢抬爱,我现在不想拍电影。”

    他这样的人物哪里缺少女人,女人在他的眼里就是玩物,有趣就逗一逗,没兴趣了下场可见一斑。

    “倒是有几分骨气。”

    他起身,背对着我走出。

    接着,就有一名身材健硕的男人走进,他拿着布条蒙住我的眼睛,拉着我上了车。

    我又昏迷着到夜阑坊。

    醒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是男人兴奋的尖叫、嘶喊。

    我睁开双眼,只看见那个带我出来的白衣男人,“说吧。”

    “这是哪里?”

    白衣男人勾起嘴角,似是嘲讽,我看见他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顿时前方的宽大电视上就出现了一处活色生香的直播——封马秀。

    没想到负一楼里还有包厢,面前的直播特别高清,就是女人身上有多少绒毛都能看清。

    “我喉咙疼,给我一杯水吧。”

    浑身没劲,我不敢冒险。

    对方显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他丢来一瓶矿泉水。

    我费力拧开小口小口地喝着,盘算着怎么逃出这里。

    白衣男人明显就是练家子,我还是决定智取,“我将那东西的地址藏在夜阑坊我更衣室的柜子里。”

    我不敢说太远,我只想支走他,寻得逃生的空间、时间。

    他看了我一眼,出门落锁。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可以逃出的窗户,又去厕所。

    白衣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嘭的一声关上门,嘶吼道,“你敢骗我!”

    “找死!”

    厕所也没有窗户, 我听着他撞门特别紧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