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

    “漫姐,我是……”

    一会功夫,我的身边围了一群人,潋滟的酒水争奇斗艳,我虽有点酒量但也不能这样混杂着喝。

    “大家好,相聚是缘,一起。”

    我端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准备一一碰杯。

    她们却是不答应了,“漫姐,你这样不讲规矩,我们一人敬你一杯,哪能打批发。”

    “就是,漫姐,你也是这里的熟人了,规矩不可费。”

    一人一句,太热情,我还是没有同意,她们人太多,一圈下来至少得二三十杯,我没有那酒量。

    梅梅上来,她笑着对众人道,“好了,别吓着漫姐,都去玩,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众人散开,梅梅拉着我到一边,一手平缓的歌曲响起,我听见她说,“漫姐,我很感谢你借钱给我,我弟弟……”

    她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

    包厢里太吵,我没有听清,“喝慢点。”

    “对了,你弟弟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找到了。”

    她笑得特别高兴,光与影中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那什么时候动手术?”

    她端着酒杯,笑得特别开心,“漫姐,今天我生日不提他,而且我弟弟已经给我说了生日快乐。”

    “对了,漫姐,晚点我就将你借我的钱还了。”

    “谢谢,”她端起一杯威士忌,又喝光了。

    她真不容易。

    我想着今天是她的生日陪她喝了几杯。

    明明是鸡尾酒,好像酒精度数有点大,我摇了几下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没想到我才离开夜阑坊几个月,酒量倒是越发不中用了。

    “漫姐,我真羡慕你,邵先生对你可真是好到了极致。以前,我每次来夜阑坊就想着能不能也碰上一个为我舍得出钱的男人,就是小说上说的那种交易,我也是愿意的,只要能……”

    “可我一直找啊找,不是五六十岁的抠搜老头,就是混不舍的混混,我找了很久啊……”

    “我一直保持着初心,奈何现实就是现实,什么霸总,在我这样的姿色面前,根本没有,没有!”

    “我弟弟患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什么都豁出去了,五万块,我第一次差点跟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可对方逼我玩窒息,会死人的。”

    “后面梁少救了我,事后给了我两万。”

    “可两万块丢进医院泡都没冒几个,一系列检查下来,不到一天就花光了。”

    “我又卖啊,”她说得直白,我听着心酸,她不停喝酒,我让她少喝点,她说她高兴。

    “漫姐,你别管我,让我喝,你不要喝。”

    她越是这样说,我倒真不好不喝,又陪着喝了几杯。

    酒气上涌,我的脸上一片绯红,比上好的胭脂还娇艳,“梅梅,你别喝了……”

    她端着水晶桌上又一杯,“好,我就喝这一杯。”

    包厢里全是浓浓的各种酒水混杂的味儿,后来,我好像看到了无数个梅梅,头晕呼呼的,脑子也迷糊了,隐约听到有人在问,“漫姐,你和邵先生做过没?”

    记不得我是怎么回答了,模糊间,我又似乎听到有人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