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巾看着刚洗后还在滴水的衣服,很想抽烟。

    酒店里没有,我也不想这样出门。

    我就在房间里待着,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我才想起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连锁酒店里有泡面,我就着吃了一桶。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这具身体最贵重的东西被我稀里糊涂地弄没了。

    二十四年,我费了多少心力才保留的,就因为我看梅梅可怜就上了当。

    我不该喝酒的,回想着当时梅梅确实喊我不要喝,是我自己……

    手指抓着手心,一丝丝殷红低落在地,我没有发现。

    此时,我想着前方我该怎么走?

    邵景东养我只是为了他的身体,如今我不知被谁夺走了第一次,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再住进他的金屋?

    衣服干了,我换上,打车去儿童医院,我找到上次给梅梅弟弟交钱的护士询问,得知梅梅的弟弟去了。

    对方说是前晚的事。

    她不是说她的弟弟等着做手术了吗?

    我多问了几句,护士都告知不知道。

    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小新,出医院的时候,我看见我爸提着保温壶,我快速躲进楼梯里。

    蠡湖山庄不能去了,我爸妈那里我妈不待见我,弟弟那边我也不能去。

    思来想去,我只有去毕业时我住过的老房子,位于城西的棚户区,那里租金很便宜,人多。

    上午十点,我将邵景东给的钱剩下部分全都存在那张黑卡上,我填好地址将卡寄到蠡湖山庄,我填的林嫂收,还写了一封信。

    上面我只写了一句,邵景东不在海城,我走了,我的生活用品,请帮我扔了。

    棚户区很嘈杂,我听着倒是热闹,这里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而我也不例外,我每天坐一个通城去城东的片场找活儿。

    有时候,我就只图能管饭。

    导演看我五官精致,我穿着宽松的衣服身材他们也看不出,生活很忙,让我没有时间想别的。

    我没有人脉,有时候的待遇还不如一个还在影院的大学生。

    这不,昨天我接了一个背景板——一个丫鬟,一集都活不过那种。

    今天我到片场,所有的客串都领了衣服,最后一件有些脏还小的衣服,工作人员丢给我。

    我看了一眼这衣服我能穿,为了一天贰佰元,我去更衣室。

    进门,我就听到一个清丽的声音,“大家好,我叫王雯,来自海城影视学院,一会完工,我请大家喝奶茶。”

    接着,我看见她拿着手机发短信,大约是在给他的男朋友发吧,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

    群演的时候,我看见导演还和王雯多说了几句,接着我看见导演喊副导演加戏,我听到王雯的名字。

    我来片场很多次了,知道一些规则,不外乎就是演员身后有金主,金主出资捧个角色,当初我大学那会见过不少,大学校园里每周末总有很多豪车,少女打扮得漂漂亮亮上车,再回来提着各种口袋笑眯眯地下车。

    下午的时候,片场到了一辆奢华的迈巴赫,众人都盯着,我看见王雯脸上得意的笑容,迈巴赫打开,她迫不及待地上了车。

    丫鬟的衣服很小,显得我的腰围不及手握,臀又挺翘,身前弧度很夸张。毕竟二十四岁的年龄,各方面都很成熟。导演喊拍,我跟在一群丫鬟中,不知是我多想还是敏感,从拍摄开始,我总觉得有双眼睛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