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喝一声。

    片刻后,他发现我的异样,翻身坐起,“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小腹痛得厉害,蜷缩在一起,牙齿咬着唇。

    “说话,别装,”绍景东直盯着我。

    那股疼缓缓挨过,我才回,“痛经。”

    这六年,身体时好时坏,月经不准,昨晚过后,我直接去药店买了催月经的药,两手准备。

    没想到,今晚倒是解了围,只是药催来的月经,痛就不在话下了。

    绍景东穿上衣服,离开了。

    我缩在床角呼出一口气,很险,好在过去了。

    只是很难受,我双手压着小腹,忍痛,期间,痛缓和一些去厕所垫上卫生巾。

    十分钟后,绍景东又回来了,他的手上有一个小口袋,他兑了一袋红糖水递给我,“不要多想,你对我还有用。”

    只要躲过今晚,我明天就走。

    喝了红糖水,我倒在床上,以为会很难入睡,可呼吸间的肥皂味让我渐渐失去了知觉,竟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我刚换上衣服,房门就敲响了。

    我以为是绍景东,没理。

    反正我是真来月事,他也不能强迫我,只要最后的保障还在,我也没啥可以失去的,自然也不怕了。

    对方耐心有限,敲门更大声,我担心影响别的租客,打开门,“你还想怎样?”

    “陆漫,你果真在这里?”

    梁宇站在门口,一身奢侈品牌衣服,脸色不好看。

    他这样的公子哥身边都是围着他转的人,自然喜欢事事都顺着他,而我对他还有一丝渴求,“你说我弟弟在泰国,我想去看看。”

    “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你弟弟是前段时间出现在泰国,可现在好像转移了,具体在哪里我还没有查到。”

    希望忽然落空,我有些不能接受,“他被谁带走了,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受伤了?”

    梁宇见我情绪失控,捏着我的肩,“冷静,再等等。”

    我已经等了很久才知道一点消息,不依,“我不要等了。”

    梁宇的耐心用完,“已经在查了。”

    我听出他的不高兴,沉默地站在一边。

    “谁让你来这里?”

    “谁让你办旅游签证?”

    我的心咯噔一响,害怕惹梁宇不满,软下声音,“我就是太想他了。”

    他站在小床边上,十分嫌弃地扫了周围一眼,“就算知道你弟弟的下落,你一个女人去也不安全。”

    “梁哥,你神通广大,肯定能找到我的。”

    我奉承他,他的声音也软了下来,“陆漫,我对你是真心的,一定找到你弟弟。”

    “谢谢梁哥,”我由他握着我的手,“你昨晚就住在这里?”

    “可我身边的人说你昨晚见了别的男人?”梁宇突然发难,我一时措手不及,却还是回道,“没有,怎会。”

    我也不敢得罪梁宇。

    他松开我的手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却停在洗手间门边,“这是谁的?”

    他一脚踢倒边上的垃圾桶,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掉在地上。